青涩年华,每次与挚爱的接触都让人心跳加速,哪怕是勾勾手指、相视而笑,当经历的多了,腥风血雨也会变得和与自己老婆上床一样的无感,虽然数次胆战心惊仍历历在目,但现在纵情疯狂与短暂安逸反而成了奢侈品,这不,在废弃的酒庄内,我们开起了篝火酒会,千万不要以为喝酒真的是为了尝味道。
酒过三巡,马里奥咬着香肠,拉着不会喝酒的辛格围着篝火边喝边跳,疯叫着将已失去信号和网络的手机投到了火里,石川坐在角落的酒桶上细细地抿着,马特维背靠酒桶,右手既是桶塞,左手中的大杯变着戏法般一会空一会满地变化。
“艾,再给我来一杯!”
坐在门口的斯科特摇着空酒杯对微醺的主人喊着。
“找老毛子去,一晚上净伺候你了。”
主人竟忘形地飙出了一句东北话,呲着嘴瞥了瞥马特维。
“契丹佬,别让我再听到老毛子这仨字,我家就在阿穆尔河边,满洲话可比你说的好。”
马特维睁开眼,满上了手中的大杯子,摇摇晃晃的递到斯科特手里,拿回斯科特的空杯,也飙了一句东北话。
“卧槽!你会说中文?”
主人被惊得酒醒了一半。
“来这儿时候谁也没规定会一种外语就非得是英语啊?”
马特维重新坐下满上了手中的空杯。
斯科特完全不搭理这俩人拌嘴,自顾自地喝着,反倒是主人略显尴尬,一时无言,举杯朝马特维示意一下,起身朝角落里的石川走去。
“怎么?又来问是不是我杀了酒馆儿老板的女儿?或者我到底是什么人?还是威胁用你的狗来看着我?”
石川微笑地眨着眼,擎着高脚杯朝走来的主人说。
“不是,你这孩子都成精了,都过去了还提?来给你道歉成不?”
主人走到一半停了下来,想了想又继续上前摆了摆手。
“你在说谎,而且你也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石川轻松地像似自言自语,“我可以告诉你上次我没有回答的,她是我杀的,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会比较好,你的狗要比你懂事,它当时看着我动手一声都没吭。”
“放轻松,真不是来问这些的,我就发现吧,你和那老夫妇、李姐、还有欠儿登处的都挺好的啊,平时倒也没啥,可怎么一和我们几个独处就总是一副伽椰子再世的模样?”
主人讪讪一笑,然后看了看我,我假装没有注意,一心一意地品尝着香肠。
“你这玩笑不好笑,而且你品位也不怎么样,多看点新电影吧。”
石川面无表情。
“得!”
主人转身欲走。
“给你讲个故事。”
一句话让走到一半的主人又回过头去。
“……很小的时候,爸爸在外地工作,他每次回来都会用行李箱给我带很多很多好吃的,所以每次爸爸回家时我都蹦蹦跳跳地去先接过他的行李箱,然后不顾爸爸就跑回屋里找好吃的。又一次,一切如故,我打开爸爸的行李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三颗苹果,我嚎啕大哭,直到爸爸再次踏上行程也没有和他说话,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在买车票的时候钱包被偷了,只剩下买票后找回来放在口袋里的零钱,爸爸怕我失望,知道我喜欢吃苹果,就把钱全买了那三颗苹果,自己在火车上20几个小时什么也没吃。我一直想道歉,可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有次他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主人沉默不语,跳到她旁边的酒桶上坐了下来。
“我有了新的爸爸,之前我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他就常来,不过那时候还叫他叔叔。不只是新爸爸,我还换了新学校、新老师,一切如故,只是再没有从远方而来的好吃的,还有就是,我的新老师是个暴露狂,他会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向我炫耀他的丑陋。我和新爸爸说了这件事,他问了我一句至今我仍然答不出来的问题。”
石川看着主人停了下来。
“他说什么?”
主人严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