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
突然人群中走来两个人,为首的的膀大腰圆,长得黑黑的,比旁的男人高出一个头。
“三爷来了。”
“三爷,小的已经交过钱了。”
说着还将盖着一个印章的纸条拿出来双手奉上。
所到之处,人人陪着小心尽快的拿出自己交过费用的凭证,肖长富瞄一眼就走,根本不停留。
走到春宁面前时,停下了脚步。
“哪儿的小子?”
“三爷,小子是安南镇水口村的罗家的孩子。”
罗小刚记得春暖姐姐的吩咐,不能说他们是肖家的人,肖家是被肖氏大族撵出来的人,有仇呢。
“来码头做生意?懂不懂规矩?”
“三爷,小子就是卖点花饼,三爷,要收多少钱,您说,您说。”
春暖姐姐之前就交待过,钱少的话就交,钱多咱也拿不出来就赶紧的走人。
肖长富看了一眼春宁小背篼里的芭蕉叶包着的东西皱了皱眉。
“三爷,自家炸的花饼,您尝尝,您尝尝。”
春宁心里恨得要命,却也知道他不敢恨,连忙将一包花饼送到了肖长富身上:“味道很鲜美的,您尝尝。”
肖长富掂了掂手里的东西,突然乐了。
“去交钱吧,在肖家码头做营生,二十文钱一天。”
“啊,噢,好!”
春宁和罗小刚连忙问:“在哪儿交钱?”
“小孩,你们不知道吗?就在客栈里,六爷在那里收钱呢,记得一定要凭据。”
旁边有热心人指点。
“好,多谢多谢。”
罗小刚看了一眼春暖,春暖心口都在滴血,还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俩去交钱。
好一个肖氏大族!
明明可以抢的,还选择了这么“文明”
的方式,画地为圈,到码头卖点小东西就要交二十文钱。
摸了摸才收到手的三十五文钱,又看着小背篼里还剩下十多包花饼,春宁满心的愤懑却不得不妥协。
罗小刚说过,要是不交钱就把货扔进河里去。
这些都是阿姐的心血!
两人跑去交了钱,拿回来一张盖着红印章的纸条,春暖看了看,上面写着:肖氏码头,四月初八。
正看着,就见黑壮的肖长富又出现了。
“三爷,交钱了?”
罗小刚也学了那些人把凭证呈给他看。
“以后记着点,别让爷来管。”
肖长富冷声道:“都要爷来管,爷忙得过来?”
“是是是,小子记住了。”
看着肖长富的背影,肖春宁想吐他两口口水!
但是,他得忍。
“花饼,花饼,新鲜的花饼……”
春宁很快调整好情绪卖力的吆喝起来,他得把这些饼都卖掉才对得起阿姐的努力。
春暖在旁边看着,心里哀叹:赚钱真的好难!
这一小背篼按她的计划可以卖个百十来文,然后再给家里添置一些必用品,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一咬就是二十文。
交给肖家的才是真正的利润,好不容易赚点钱都进了土匪的口袋。
都说商人很奸,不奸能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