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想了想:“是药三分毒,不如先给公爷喂一颗试试?”
也只能这样了。
宋宜笑没有更好的法子,又怕耽搁了简虚白的救治,便就着赵妈妈下去取来的温水,给他喂了一颗药丸下去--可能这药丸确实不需要多吃,简虚白服下不久,气色虽然没有明显好转,呼吸却分明平稳了许多。
“还有玉盒里的药!”
赵妈妈接过喝剩的半盏温水,转身放到桌上,提醒道,“巧沁说也要用。”
但玉盒一打开,主仆两个都有点发愣:“这是……药膏?”
盒中盛满了暗紫色的膏体,药味不浓,倒有一种凛冽的冷香,非梅非竹,让人想起严冬之季,雨雪靡靡的塞外,那样寥廓苍莽的天与地。
“难不成简公爷是受了伤?”
赵妈妈感到不可思议,“这可是天子脚下,谁敢动太后娘娘养大的外孙?”
宋宜笑心想我哪知道?抿了抿嘴:“……先给他敷上吧,别出了事儿!”
“小姐说的是。”
赵妈妈叹口气,就朝楼梯走,“奴婢去给您守着,以防人上来撞见!”
“……”
宋宜笑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简虚白,又看了看手里的“药膏”
,面无表情了下,才弱弱道,“妈妈,这宽衣……?”
“小姐,奴婢倒是想帮您,可您想,寿宴还没结束呢!”
赵妈妈提醒她,“就算您之前打发锦熏去席上解释了,但咱们含霞小筑本就偏僻,一来一回就得好一会了。如今又不比往常,冲着太后亲自赐婚,宾客们也不可能忘了您啊!恐怕过会就会有人来问您怎么还不还席,您说奴婢能不给您挡着点?”
含霞小筑的人不多,顶用的那就更少了。
如今锦熏不在,真有人过来探问,没赵妈妈坐镇,不定就会被看出破绽!
宋宜笑知道乳母说的是事实,但到底未经人事,对简虚白也没有爱慕之心,对于帮他宽衣解带实在抵触得很。
权衡片刻,索性把心一横:“要不妈妈你在这里给他敷药,我这就回席上去?”
“虽然不知道今儿这事的内情,但您跟简公爷已经是未婚夫妻,公爷的事儿也是您的事,他没脱险之前,您最好还是不要走!”
赵妈妈不赞成的压低了嗓子,“不然公爷醒来后知道了,认为您不关心他怎么办?”
而且,“您忘记上回六小姐过来弄脏寿礼的事儿了?那次咱们为什么拦不住她?不就是因为您这主子不在,表小姐到底只是客?万一您走之后,也有人强闯进来找简公爷,您说奴婢几个哪儿挡得了?到时候……”
宋宜笑悲伤的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了!”
她想起前朝某位也姓宋的皇后,少年时被人批命乃是“命犯桃花”
。
……呵呵,自己一定是命犯黄莲!
认命的叹了口气,宋宜笑等赵妈妈下楼去把风后,心情复杂的拉开了简虚白的腰带。
时已入夏,简虚白穿的衣物不多,绉纱罩衫、水色深衣下,就是雪白的中衣,拉开衣襟,肌理分明的胸膛便展露无疑--让宋宜笑失望的是,白玉般的胸膛好端端的,别说伤痕,简直是毫无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