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之前的猜测真是太冤枉简公爷了,这位才是脑门上刻着“作死”
两个字好不好?!
她用满含希冀的目光看向简虚白,希望他能够坚持己见,千万不要近墨者黑。
“军令如山,姬表哥慎言!”
事实证明皇太后的教导与叮嘱,还是很可靠的,简虚白侧过头,微垂的长睫下,凤眸中颇有不赞成,“再说咱们出发前可都跟皇外祖母他们保证过,一定会听主帅之令!”
“不这么说,咱们哪能动身?”
那少年笑得促狭,“何况朝廷这次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即使咱们乱来个几次,料想冀国公总能替咱们善后的!”
不用怀疑了!
冲着他这肆无忌惮的劲儿,将来不给大睿拖后腿才怪!
宋宜笑正暗自吐血,那少年忽然勒马朝她面前靠了靠,戏谑道:“阿虚你方才在跟她说话?她是谁?”
宋宜笑待要回答,那少年却也不是真要知道,松开缰绳,俯下身,双手扒脸,朝她作了个狰狞的表情,兴高采烈的吓唬道,“知道乌桓人长什么样吗?喏,就是这样,而且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女孩儿!洗干净了切成几段,朝锅里一扔,放把姜葱,大火炖上……怎么样?怕不怕?!”
“为什么要怕?再怎么听着跟妖怪似的,但在我大睿天威面前,统统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不是吗?”
宋宜笑被他气笑了,不冷不热的回道,“倒是你,你这么说,莫非你怕了?”
“笑话!”
那少年不满的拍鞍,“你去打听下,我姬紫浮怕过什么?!”
宋宜笑话到嘴边,忽然灵光一闪,一本正经道:“不用打听我也知道你怕什么!你怕听主帅的话!”
“怕主帅?怎么可能!”
姬紫浮失笑,“我乃富阳侯世子,生母是代国长公主殿下,与阿虚一样唤太后一声皇外祖母,冀国公再怎么位高权重,又能奈我何?”
“我不是说你怕主帅,我是说你怕听主帅的话!”
宋宜笑瞥一眼简虚白,见他一脸好笑的看着,一副“你们两个都是小孩子,我这种大人才不掺合”
的模样,嘴角不禁一扯。
但心想到底认识一场,能帮则帮吧--她叉起腰,摆出不屑的模样,脆声道,“你方才一个劲的撺掇简公爷跟你一起不听军令,显然是怕主帅吩咐的事情你做不到!”
姬紫浮笑着道:“你小孩子懂什么?我敢不听他话那才是胆子大,你道敢在冀国公麾下不遵军令,这天下能有几个?”
“说我小孩子,你比我大很多吗?”
宋宜笑鄙夷道,“明明怕了还净找借口,一点都不英雄!”
“谁说我做不到?”
姬紫浮玩味的打量着她,“不过我要是做到了,有什么好处?”
宋宜笑差点被噎住,做了好事还要搭上好处?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她横一眼过去:“好处?我为什么要给你好处?是你自己说你什么都不怕的!”
“没好处?”
姬紫浮哈的一笑,面色倏忽冷下来,寒声道,“当我傻的么?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乖乖就范?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