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楼鹤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可他却给不出一个理由,为什么他要如此在意顾西辞的个人问题。
顾西辞会和谁在一起,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着怎样的生活,并不取决于他的想法,而是取决于顾西辞的想法。
楼鹤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真的很对不起。”
顾西辞:“楼鹤,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更没有觉得你不该问出这样问题的意思。”
楼鹤急忙摆手,拉开了与顾西辞之间的距离:“不,这是我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或许是我在害怕·······孤单?”
孤单。
说出这个词后,楼鹤整个人就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开关一样,一瞬间就被淹没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顾西辞的情感问题。
他对顾西辞的依赖是出于本能的反应,随着顾西辞年龄越来越大,也就意味着顾西辞很可能会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那时候他将会失去自己唯一可以依赖且信任的人。
他害怕失去顾西辞,而他迟早会失去顾西辞。
“过来。”
顾西辞朝楼鹤伸出自己的手。
楼鹤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行动,视线始终放在顾西辞的身上。
见他不动,顾西辞只好主动朝他走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楼鹤本能地想要后退躲避,顾西辞伸手在楼鹤的头顶轻轻地拍了一下。
轻声道:“不准躲。”
楼鹤便站在那里没有动。
“叛逆期到了?”
楼鹤下意识反驳:“不是,没有。”
顾西辞的眼神落在楼鹤的脸上:“那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楼鹤避开顾西辞的视线,望向别处,小声说:“听进去了。”
“既然听进去了,那为什么不信任我?”
顾西辞的语气带着点怒意,像是在质问楼鹤。
听得楼鹤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就反驳:“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顾西辞分毫不让地紧逼他:“那你心虚什么?”
“我没心虚。”
楼鹤道。
顾西辞轻笑:“那你直视我。”
楼鹤:“······”
顾西辞用手指戳了戳楼鹤的额头:“楼鹤,听清楚,我只说一遍。”
楼鹤转头看向顾西辞,不清楚他想说什么。
顾西辞:“敢看我了?”
楼鹤飞快地转移走视线,嘴硬道:“本来就敢。”
顾西辞不与他掰扯,“楼鹤,我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也是你的退路,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不管我身边有谁,你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楼鹤,始终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