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你千杯不醉。不过……”
江子离话说至此忽然一顿,将脑袋朝着余笙靠近了些,复又言:“你喝了这么多,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淡淡的酒气从他身上袭来,余笙有些不悦地往后仰:“千杯不醉你以为是吹的?”
“不醉是一回事,喝酒同没喝一般又是一回事。”
江子离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余笙:“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曾见过个功法,修习功法后可将美酒酒力转化为灵力来修炼。修习之人有一个特征就是千杯不醉。余笙,你是不是修习过这功法?”
江子离将他的分析娓娓道来。
余笙直接怼了回去:“喝不过就喝不过,还千辛万苦给我找借口。林北就是千杯不醉,跟功法没有屁关系。”
闻言,江子离有些失落。
他抬起头看向空中繁星,略有些悲伤地说:“我母亲就是修习者。我还以为你和她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让你母亲教你这个功法,治治你一杯就倒的毛病。”
“我母亲她,不喜欢我。”
江子离以一种十分难过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余笙转头看他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泪花。
各人有各人的心事,余笙不好多说什么,便没有回答。她坐在江子离身边,和他一起欣赏漫天星辰。
半晌,江子离又开始说话了。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这世上没有父母不爱孩子。”
“不会。”
这是余笙的答案。没有亲身经历过就妄下论断,是很不负责的行为。
“我母亲不爱我,父亲亦视我为累赘。”
少年平静地陈述出事实,却是为数不多的对人敞开心扉。说完,他又问:“你呢?”
“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自小被我师父捡回去,他老人家把我养大,教我读书习字,教我修炼画符。时机成熟以后,他让我来仙灵学院上学,长长见识。”
“你没有和你师父打听过父母么?”
江子离有些不解。
余笙倒是淡然:“他们不重要。”
听她这么说,江子离也没再问。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的隐私和秘密,即使是朋友也不好刨根问底。
两人又在外面坐了一刻钟,江子离头没那么晕了,便提议一起上去。
余笙没反驳,和他一起往楼上包间走。
走完长长的楼梯,越过一段走廊就能到达房间的时候,余笙的通讯灵器忽然响了。
她拿出灵器看了一眼来电人,没有急着接,反倒是和江子离说:“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