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进驻越雟郡之后,先是北上苏示,将响应李承之的冬逢、隗渠击破。
而后南下,于李承之对峙与邛都以东的泸水岸边。
李承之为了对抗官军,便以“夷王高定后继者”
名义,北上寻求冬逢岳丈旄牛王狼离、定莋夷王狼岑等支持。
狼离等其他越雟郡夷王,见官军势大,又因自己女婿才被官军所败,都惧怕官军。
几人商量过后,皆不敢直接表态反叛朝廷支持李承之。
只是集结蛮兵,做出欲参与叛乱之状,为李承之壮声势。
汉建兴十二年十一月初,这几日天高气爽,王平正于泸水岸边观察对岸情况。
此时法邈至,见王平正看着对岸出神,便行至王平身侧轻咳一声。
王平听到声音,下意识转头看了法邈一眼,而后转回头去,慢声道:
“如今吾等已在此处与李承之对峙许久,李承之日夜防范,常令斥候沿泸水巡视。
吾等碍于泸水难渡,一直未敢轻易出兵与其交战。
近日吾常在岸边观察对面形势,思虑应对之策,然而想破脑袋也不曾想出可行之法。
眼看年关将至,吾等还是要尽快想出对策来啊,总不能留着李承之过年吧?”
……
眼看年关将至,吾等还是要尽快想出对策来啊,总不能留着李承之过年吧?”
法邈闻言,知道王平这是有些着急了。
毕竟昔日诸葛丞相南征之时,就没少在泸水吃亏。
虽说此时乃冬季,气候不似夏季那般炎热,一天之内不论何时渡河,皆不必担心其间瘴气。
只是此间蛮夷已自南征中吸取了经验,如今将这隔在两军之间的泸水防得密不透风。
这许多日来,法邈也是万分头疼,百思不得其解。
“王将军,为今之计,只能强行渡河。
倘若与李承之对峙之前,吾等尚可趁其不备,暗渡泸水。
如今冬逢、隗渠先被吾等击破,李承之收到消息后便有了准备。
既然李承之谨防泸水一线,那吾等便断无暗渡可能了。”
王平闻言,无奈摇头道:
“吾本欲尽量减少士卒伤亡,能降服便降服,能以计取之便以计取之。
谁料李承之如此狡猾,只在泸水西岸与吾等对峙,想要将吾等粮草耗尽,令吾等自退。
待吾等一走,李承之便又可在越雟郡各地联络其余蛮夷,于郡中兴风作浪。
此高定余孽,真是让人头疼啊!”
正在二人踌躇间,关家三位小将到了。
关统年最长,走在三人中间,一见王平、法邈便快走两步,先自稽道:
“末将关统,弟关彝、关樾,见过王将军、法先生!”
王平微笑点点头,示意三兄弟上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