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祝敏想到了在他们之前的那一位大叔,同样的病,甚至那位大叔更严重一点,当时祝敏对他们说了同样的话,都说药的价格不低,可他们的反应却迥然不同。
祝敏每次遇到这样的时刻心里都很难受,她知道作为医生,不应该掺杂太多的个人情绪,但是她真的很难受,可她能改变的太少太少。
就在祝敏准备下班的时候,诊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傍晚的夕阳落在诊室的地面上,天空外是一片绯红,而室内的地面则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门被推开发出“吱呀”
的声响,祝敏下意识的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江聿过推门而入。
他穿着剪裁精致得体的定制西装,仿佛每一寸布料都经过精心雕琢,没有一丝褶皱。
暗黑色的布料完美贴合着他挺拔的身姿,隐约能看出西装之下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身形落拓挺拔,纹理繁复奢华的西装领针隐约间发出冷冽的光。
他逆着光,站在这束光里。
“我在这张床上,幻想过你躺在这里的样子,不止一次。”
祝敏在江聿过推门而入之前看了一下系统,显示今天最后一位病人也已经看诊结束,没有病人继续等候排队。
她望向江聿过,眼神里写满不解,不知道他来诊室究竟想做什么。
祝敏尽量保持声音平和,但语气仍然有些冷硬:“来看病?先去挂号。”
江聿过嗤笑了一声,“祝医生,脾气这么大吗?”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江聿过会这样说。
祝敏接诊过的其他病人,哪个不说她有耐心脾气好医术高。
祝敏嘴唇紧紧抿起,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没有。”
江聿过声色低哑,但隐约能听出他心情还不错:“市一院不是力保善待病人吗,这就是你善待病人的态度?”
“那我请问您,哪儿病了?您是病人吗?”
祝敏听到江聿过都上升到医院高度了,脸上假惺惺的挤出一个笑容,“连号都不挂,你当这是你家吗,想来就来。”
“挂号至少得有身份证吧?”
江聿过着重的强调着“身份证”
这三个字,语气不甘示弱,“您说,我说的对吗?”
“想要办理身份证就去派出所,我这儿是医院,搞搞清楚……”
祝敏想也没想的就怼了回去,话说到一半,如有神至的想起,江聿过的身份证,貌似在她这里!
江聿过坐在祝敏面前得意椅子上,姿态恣意,手指轻轻的搭在办公桌上,手背有几道青筋凸起,向上蔓延,在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酒精的混合之下,有些难以言说的性感,他一副慵懒姿态,将祝敏的面部表情变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