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如同吃了一只苍蝇,哽了哽,说道:“唉,那女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从你大哥纳了红叶为妾,她夜夜在屋里啼嚎,行事也疯疯癫癫,如今成天蓬头垢面,顶着一张死人脸,顾大人怕是会被她吓死!”
韩瑜然知道,老夫人是不敢再打大夫人的主意,大爷道貌岸然,如今他在家,要让他的媳妇去侍候顾寒,他绝忍不下这口恶气,怕不要把侯府都拆了!
老夫人见韩瑜然不说话,又苦苦哀求道:“瑜儿呀,你再救你丈夫一次吧!”
韩瑜然“唉”
了一声,“母亲,大爷可是从来看我不顺眼,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天天在自己个儿院子里指桑骂槐,我不是聋子。别的下人我还能惩治,大爷如果不闭嘴,还在我面前趾高气昂,我可是绝对不会救你儿子的!”
老夫人破涕为笑,“你放心,母亲一定替你出气,让这个狗东西见到你一定恭恭敬敬!”
老夫人回竹安院后立即做了两件事。
一是让管家把侯府所有的下人集中起来训话,以后整个侯府,每一个下人,必须对三夫人必恭必敬,不许说三夫人半句不是,一旦违反,要么打死要么发卖,绝不轻饶。
第二件事就是教训大儿子卢征。
天色渐黑,老夫人对兰嬷嬷说:“把大爷和红叶一起叫过来。”
不一会,卢征和红叶手牵着手来了。
卢征想红叶想了好几年,如今才抬成妾室,热乎得很。
老夫人看见二人进屋,就对卢征厉声喝道:“老大,你给我跪下!”
卢征不明所以,但见母亲面色阴沉,还是跪了下来。
老夫人朝红叶招招手,“你过来!”
红叶立即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厉声对卢征说道:“从今个儿起,红叶就留在竹安院,暂时不许回大房!”
卢征一听不乐意了,争辩道:“母亲,红叶是儿子的妾,为何要留在您老人家房中?”
老夫人冷哼一声,“等你学会了规矩,再来领妾室!”
“儿子哪里不懂规矩了?”
卢征不明就里。
“你平常遇见三房媳妇,都是什么态度,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你这样子像个做大哥的样子吗?”
老夫人怒声责问。
“那贱妇,败坏我侯府名声,就该拉她去沉塘,祭奠卢家列祖列宗,告慰三弟在天之灵……”
卢征正说得滔滔不绝,冷不防老夫人拿着一块一尺来长,手掌粗细的木板,对着他的脸就左右开弓。
老夫人边打边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良心都被狗吃了,要没有三房媳妇,你早死绝了,侯府早就没了,你还敢骂她,你跪下来给她磕头都不够还她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