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陈时越放低声音。
他看着傅云没说话,在走廊的周围打量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里。
他冲陈时越打了个“站在这里别动”
的手势,然后自己大步走到厕所门口,从门里捞出一个拖把出来,一把塞到陈时越手里。
陈时越:“?”
他的视线在开的标间房门口和手上的拖把之间反复流连了半晌,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全身寒毛倒竖,下一秒傅云抬手刷开了房门——
开门的一刹那,陈时越拎着拖把插进门缝,以一个流行大摆锤姿势横扫出去,屋里的人痛嚎一声,惨叫声起:“老大,他们偷袭!!”
傅云抬肘抵住门口,笑道:“哎哎哎,别急着关门啊,不是埋伏在房间里专门等我们回来吗?”
陈时越挥舞着拖把,一脚一个大杀四方,宾馆的门咯吱咯吱危险的响了两声,被他硬生生挤了进去。
屋内杂七杂八的站了五六个男人,中间围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青年,嘴里堵着东西,此时正拼命蹬踢凳子腿挣扎,赫然就是陈朗。
陈朗用尽力气,吐掉嘴里的布条,冲陈时越喊了一声:“哥!”
“安分点!”
他旁边的大汉刚喝斥一声,下一秒拳风扑面而来,陈时越屈膝一顶,薅着他的头发猛然撞上墙壁,身上同时挨了几拳。
陈时越一手攥着眼前的一个人往死里打,一手拎着陈朗的后脖颈,连人带凳子一把扔出去,直把陈朗砸了个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傅云脚底下。
傅云:“……”
他还没来得及俯身给陈朗把绳索解开,几个大汉扔下陈时越,直扑傅云。
傅云没办法,只好一脚把陈朗踹回自己身后去,然后不慌不忙闪身避过对方迎面一拳,右手握着手机,横手一劈,又狠又稳正中那人脖颈。
“呃……”
脖颈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男人几乎是瞬间就捂着喉咙,疼的喘不过气来,然后被傅云轻轻松松反折了双臂按在地上。
“诸位,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傅云从兜里掏出小刀,按在男人颈侧,平和道。
“哎哎哎!不许动刀!老大他有刀怎么办!”
其中一小弟着急忙慌道。
“他有刀咱们也有!弄他!”
为首男人怒道。
傅云眉心微微一蹙:“你是汪老板的大舅子。”
为首的男人,正是白天在街上和他们发生冲突的婚车队,其中新娘她哥哥,也就是被傅云一棍砸中后脑勺的那位。
“你这是,找了几个小兄弟,讨说法来了?”
傅云恍然大悟。
“你他妈闭嘴!”
男人卯足了力气大骂,从小弟手里扯过陈时越,指着傅云恶狠狠的放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下一秒陈时越抱着他的头,用自己的脑壳狠命一撞!
“咚——”
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