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办,我们俩在棺材边打地铺,正好一边一个。”
傅云抱臂道。
“那怎么行?”
陈时越毛骨悚然,想也不想反驳回去:“我现在出去找四叔回来!”
他刚迈出去一步,身后落锁的那间房门“吱呀”
一声开了。
陈时越生生顿住脚步,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门里出来,目光浑浊而空洞的看着他们俩。
“来客人了……”
老妇人佝偻着身子,低低念叨着:“这里很久都没有生人来了……”
“你们,是来找夫人的吧。”
老妇人嗓音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极为沙哑低沉,她慢吞吞的让开身子:“进来,进来……”
傅云给陈时越递了个眼色,自己便毫不客气的径直进门,随口道了句谢:“多谢,那我们今夜先住这儿了。”
陈时越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想明白这个老太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他看的千真万确那间房门是锁上的,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铁索,从外面锁上,里面根本打不开的。
锁上落灰,一看就很久没人动过了。
这老太太怎么从里面打开锁出来的?
陈时越见傅云进去了,自己没办法,只好也跟着进房间去。
房间很小,就一张床,床前一个梳妆台,看着是个姑娘的闺房,案前一根红烛,被头顶的白炽灯照着,隐隐红光散射在光影中。
“这是夫人的房间,夫人出远门去了,你们先歇息吧。”
老妇人颤巍巍的扶着门把手,低声道。
“我姓吴,他们都喊我吴妈,夜里有事喊我便是。”
傅云欠身相送:“麻烦您了。”
陈时越没想太多,全身蓦地放松下来,他坐了十几个小时车,骨头早就累的要散架了,此时好不容易有个床,当下就往上一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傅云神色有些为难:“这床……”
陈时越睁开眼睛,往里面挪了挪,对傅云坦然道:“来嘛,挤得下。”
傅云:“……”
最终两人还是蜷缩着身子在小床上挤着睡下了。
陈时越神经大条,并不觉得跟个陌生人躺在一起有什么不妥,一翻身就昏沉沉睡着了,他实在是累的有点睁不开眼睛。
半夜三更,窗外传来几下飞鸟掠过的扑棱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