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小部落看了眼大王略带疲累的脸,拱手道:“是。不过大王若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咏唱公主吧,听说她这几日病得厉害。”
“知道了,退下吧。”
他的声音里多了种感情。
他没有再有动作,眼底始终有种难以捉摸的暗光。
自古“情字”
最伤人。
当年瞳瞳告诉他——她不爱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已经死了。女人的感情是不可以信任和留恋,否则最终她投向了他人的怀抱,而自己却在这独自孤独。
尝过爱的幸福之后再失去,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孤独。
任何人都无法填补。
双手松松地漫不经心地垂在腿侧,不知过了多久,手指忽然轻轻一颤,努力将它放松,然后,手指又一颤,手指慢慢收紧。
他呼出口气,想要抛却,可是,手指已经僵硬成了拳。
曲咏唱,像一个披着战甲的勇士,无畏地走进了他的战场。
她的名字逐渐印在了如冰般冻结已久的心上。
阁昱闭了闭眼,黑色的睫毛覆住深幽的眸子。月光下,他的背影格外孤独、寂寥。
她病了。
他早该料到的,那样冰寒刺骨的水
她的体质那般柔弱,的确需要立刻好好呵护。
可是,该死!一想到那所有的美好欢愉竟然有男人比他还先一步享受,他就觉得自己无法多忍受一刻。
身上恍若燃烧起烈烈橙色火焰,他目光如焚,琥珀色的眼瞳在月光下闪出邪异光芒。
他为何要为她的贞洁而气愤?
他为何要如此在意自己是否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一直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答案急欲冲出,他皱紧了眉头,眉心尽是无法压抑的痛楚。
除了瞳瞳,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一种心痛又愤怒的感觉。
眉目如画,笑颜如花。
她常常妩媚地笑,对自己还对其他男人
该死!
其他男人!
阁昱冷冽勾起的唇角如冰雕一样僵硬,心也在这一刻几乎冻结。这样一个女人,如何值得自己去伤神?
不该!
不值!
不能!
转过身,踏出重重的一步,他这就亲口去告诉她——到今夜为止,和亲计划已顺利谈完,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八月初八。
过了八月初八,那个女人就完完全全是一棵真正的棋子了。她必须按照之前的协定为蒙舍探得机密,必须竭力去做个迷惑君主的妖女。
心
被什么掐住了。
他不愿理会,手指已僵硬,在这七月的夏夜里逐渐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