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嬷嬷是父亲指派给我的。”
司语舟依旧紧裹着被子,却在此时站直了身子,豪不退让地与孟云禾对视,“只要我不愿意,谁都不能叫她离开我身边。”
桑嬷嬷瞧着司语舟如今的样子,只觉得感动到一塌糊涂:“舟哥儿”
“那你就赶紧跟我过来!”
孟云禾可没心思听他们主仆俩叙恩情,她如今可是忙的很,“既然决定按照我的意图去做,那便乖乖听我的话,证明给我看!一刻钟的工夫,赶紧给我收拾好出来!”
孟云禾欲要转身离开,突然闻见了房内的熏香味,她仔细巡视了一周,瞧见了床边的鎏金兽纹香炉。
“日后不要再点熏香了,舟哥儿一个少年郎,如何用得着这等物件?”
“大奶奶有所不知,”
桑嬷嬷怕了孟云禾的性儿,慌忙解释,“舟哥儿睡眠向来不好,这香是助眠安神的,没有害处的。”
“是药三分毒,这熏香用多了也是不好。”
孟云禾又瞧了瞧那香炉,心中一动,“绣朱,将香炉拿走,日后不準叫他用了,桑嬷嬷,你且放宽心,我保证舟哥儿以后日日睡得好,决计再用不上这些东西。”
和离
不到一刻钟,司语舟便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孟云禾眼前。
司语舟这倔孩子,还是激将法对他来说最管用,从这孩子方才维护桑嬷嬷可见,他对外界并非毫无感知力和感情,只是他平日里听的丧气话太多了,听多了这些话,他便也觉得自己不该开开心心地活着。
再说有生死大关压在他心头,叫他如何心无挂碍地快乐着?
这孩子身旁也没个明理的人儿,再这麽下去,且不说他的身子能否健健康康的,这性子可算是真的养废了。
司语舟还是扭着头,根本不去看孟云禾,以此来表现自己的不屑。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今,正是锻炼的好时候。”
到底是孩子,还不太会掩饰自己心里的想法,在听到孟云禾说到“锻炼”
一词的时候,司语舟的眼神微微动了动,充斥着疑惑。
“咳咳,就是习武。”
孟云禾做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只是你这身子太弱了,所以我们不能从刚开始就舞枪弄棒,操之过急,要从一些简单的开始做起。”
司语舟眼神又动了动,随即有些轻视地开口说:“你难不成还会练武吗?”
“我怎麽不会,”
孟云禾回之以更轻蔑的眼神,“我以前,可都是领头的呢,司语舟我告诉你,我可一点儿都不比你父亲差。不信啊,你跟着我学便是!”
过了半个时辰
“你确定这是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