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一学期语文老师养出职业病的卫刻闲:“你的句子有歧义。是谁摸谁的头?小绒毛摸女生的,还是女生摸小绒毛的?”
泉双棵:“挺正常的一句话被你这么问出来后,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呢?”
严计励:“温馨向变为深夜向的感觉吗?”
胡文实好脾气地反省:“好像确实有歧义。是小绒毛摸女生的头。当时女生坐在花台那里,小绒毛在花台里的一棵矮树上晒太阳,女生哭泣的声音惊动了小绒毛,小绒毛一伸爪,刚好就碰到了女生的头,然后便顺爪摸了摸。女生先是有点受惊,现摸她的是小绒毛后,就破涕为笑了。”
严计励:“花台里的矮树,虽然有一些的叶子非常茂盛,但枝条都比较细啊,小绒毛睡在上面真的舒服吗?”
泉双棵:“应该舒服吧,我看到小绒毛经常在那上面趴着。其实它那一身的毛色不太容易在绿叶子中藏好,有好几次帝海路过花台时我都觉得帝海现它了,但帝海明明视线往小绒毛那边飘过,却没吱声。”
罗弗芬:“因为地中海心里也承认,小绒毛的存在比欠缺专业素养的心理咨询室更有助于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只要小绒毛没有直接跳到地中海面前喵喵叫,他应该都可以装瞎。”
此时,没有参与队友们探讨或者叫闲聊的小绒毛又待在花台的矮树上,且没有象征性地躲进叶子里,而是正大光明地露出脑袋看花台旁同样没与队友们聊的尤海汇画画。
此刻阳光浓烈,但明明是七月正热的时候,花台附近却有一种清凉感。
传言中“罗弗芬”
跳楼的位置、小绒毛闻到浓重血腥味的位置,就是此处。
帝海走到尤海汇旁边,没话找话地说:“还画着呢?”
尤海汇:“嗯。对我来说,画画等于普通人的说话,普通人一天不说话就容易难受,我一天不画画就容易焦虑。”
小绒毛在帝海刚靠近时全身往叶子里缩了缩,但见帝海没有逮它的意思,于是又把脑袋伸出来,然后因为伸得太嚣张,脚一下子没踩稳,身体滑落,接着又身手敏捷地抱住树枝,扭曲地把自己吊回到原位。
看完它一系列动作的帝海:“……”
尤海汇看了眼帝海的表情,笑着说:“帝老师其实不讨厌猫吧?”
帝海:“一种经常表现得像有病的生物,我不乐意与它们近距离接触,但如果只是远远地看着,也不是不能忍。它们确实长得不错。”
尤海汇在画纸空白处——纸的中心位置——画了一只丑猫,问:“包括这样的?”
帝海:“你……这样一画,这幅画不就废了吗?”
本来尤海汇是在画一副阴森森的画,这会儿在正中心突兀地加上只丑猫,画的感觉就成了故弄玄虚的搞笑——冷笑话的那种笑。
尤海汇:“还行吧。人日常时经常需要说废话,我日常时也经常需要画废画。”
因为与尤海汇不怎么熟,所以帝海不确定这位不上课的美术老师是不是在讲冷笑话。
帝海:冷笑画与冷笑话……嘿,好像还真有点配?
尤海汇:“暑假时,小绒毛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学校里走动了吧?”
帝海:“它现在还不够正大光明?全校师生甚至校外很多人都知道它每天都会去你的美术教室当模特。然后,它还会不定期地在各教室巡逻、在各办公室接受老师们的投喂,甚至食堂每天给它准备了一份特餐,保安室还给它做了一个猫窝。整个学校好像只有我站在它的对立面。”
尤海汇:“所以在小绒毛眼中帝老师你的存在感很强烈啊。如果能得到你的认可,小绒毛会感到特别多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