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严有仪声音稚嫩,语调却格外老道。
方草被吓了个激灵。
从前严有仪还小的时候,她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可是几个月之前,严有仪在严家住了几天回来,就突然变得很厉害。
就比如现在,方草明明没有动,却有一股力量把她往回拽。
“我、我只是去帮你拿夜宵。”
方草战战兢兢。
可严有仪却嘿嘿一笑,把方草举到了虚空中。
离地九尺,方草被吓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出,只敢对严有仪小心赔着笑脸:“小姐想吃什么?是鸡蛋羹还是肉羹?喝牛奶还是羊奶?”
就是这么小心,方草还是忽的坠地……
没坠到地上,差那么一点点,方草的心差点从嗓子眼掉出来。
“好玩好玩!”
严有仪拍手笑。
方草不敢露出一点不快,还是赔着笑脸。
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她惊慌大喊,结果差点被严有仪给折腾死。
打那以后,她渐渐学会了,不反抗,不惊慌,就能少受罪。
果然,几次之后,方草被放在了地上。
严有仪嘟哝了句:“没意思。”
转身走了。
她越是镇定,散发的恐惧就越少,严有仪便无从汲取。
宣平侯府的气氛实在太好。
酒过三巡,宣平侯和许大宏开始放声高歌,众人边吃边喝边笑闹,像联欢会。
如意睡醒,听着他们唱歌,她也跟着咿咿呀呀起来。
“咱们小如意这么小就通音律呀,跟你娘和你外婆一样,聪明又伶俐呢!”
侯夫人不住夸赞。
看着众人笑闹,许柔娘其实并没有那么欢乐,她一直在想许遗珠的身世。
她很震惊,也很不解。
为什么好像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她又忽然想起怀着如意的时候,许大宏曾说过她娘多盼望女儿。
“柔娘,想什么呢?”
侯夫人温声道。
许柔娘笑笑,“姨母,你给我讲讲,我娘她是个怎样的人?”
“想你娘了啊?”
侯夫人流露出满满的怜惜,“你娘啊,她生得雍容华贵……”
【那当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