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真扶住栏杆,整个身体都开始轻轻颤抖。
而外面。
“不是,就是让你做个俯卧撑,你至于叫那么厉害吗?”
那个被拉出去的低矮男人气喘吁吁,“我的体格也没办法和你们比啊。”
“真的好累啊,胳膊好痛啊啊啊啊啊!我做不了!”
“还有五十个呢,你该庆幸小马驹没出什么事,不然你就等着收拾东西滚蛋吧。”
***
似乎是要下雨了,马场被乌云密布。
温真看见自己的女儿正和那匹可爱的小马驹玩耍。
温真神色柔软。
然而画面忽然一转,那匹小马驹鲜血如注地躺在地上嚎叫。
高大阴鸷的男人出现了,他让人绑住女儿,拿着一把猎枪对准女儿的脑袋。
温真叫喊着,“不要!不要!不要伤害宁宁!求求你!”
可男人只是冷眼盯着他,然后扣动扳机。
砰——
温真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只是一个噩梦,可心脏仍然恐惧到刺痛,温真脸色惨白捂住心口,足足过了十分钟才缓过来。
冷汗黏在身上,手脚都因为梦中惊悚的画面虚软无力。
又想起男人送他回来时留下的那句,“温先生,我等你的回复。”
原本便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
到了周五,温真接到付钰宁。
回家的路上,温真挤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宁宁,爸爸,爸爸带你转学好吗?”
“转学?为什么?”
付钰宁低头看着ipad。
“我们去……另外一个城市。”
“可我的朋友和同学都在这里。”
付钰宁盯着他,“我很喜欢这里,我不想离开这里。”
“你怎么了,从那天开始就不对劲。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付钰宁又问。
“没有,没有,爸爸没有生你的气。”
温真慌忙道:“爸爸只是说说,说说而已……”
温真不再说话,垂下头,心中一片无助和恐惧,如果男人不打算放过他们,即使他带着宁宁去到外地,对方也能找到他。
周六付钰宁依旧要出门,温真很想把她关起来,这样女儿就不会收到伤害了,可是,可是又明白这样是不对的,只好目送着她出门。
温真坐在沙上,看着钟表从七点到十二点,又从十二点到七点。
天完全黑掉了,给女儿那句‘宁宁,你什么回来,爸爸去接你好吗?’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温真的不安慢慢达到了顶峰……
他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踱步,脑子里不停出现女儿被伤害的画面,以及男人阴鸷沉郁的眼睛……焦灼和恐惧让他的心脏咚咚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