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你拉倒吧,哪个社恐跟别人见第二次面就躺一张床上的。”
“哎你……”
段青深哭笑不得,回船转舵,“你穿上,还得走一截。”
“可你不就挨冻了嘛。”
梁愿醒皱眉,两只手还是揣在口袋,“你就穿了件T恤。”
段青深:“我三十,正是挨冻的年纪。”
梁愿醒无语:“这个事儿能过去吗?”
“能啊,你等我三十一的。”
“……”
梁愿醒笑着翻了个白眼给他。
“好了,听话。”
段青深说,“穿上我以后都不说了。”
梁愿醒伸出手,穿上了。外套尺码大了些,裹住卫衣刚刚好。
“拉链。”
段青深说。
“拉上了拉上了。”
他们是朝着一家披萨店走的,不远不近的距离,用不着打车,走也要走上一小阵。
等红灯的时候段青深说:“那个迟老板,他可能只是一些下意识反应。”
“什么?”
梁愿醒看过来,“哦,你说那个啊,没事,我……我大概是让他感觉不舒服了。”
他还是有些自责,也很后悔。
“不是的。”
段青深说,“他当时是一种本能反应,应该是对陌生人的触碰行为很抗拒。你不用放在心上。”
可能还有些不愉快的回忆,触应激反应,段青深没多猜测。
梁愿醒点头:“好。”
其实他能明白段青深的意思。人在外地,北京那么大,而且接下来衔接夜景拍摄,怎么都是和对方一起对付吃一口最方便。
段青深就是不满迟双海的态度,可下午那事真论起来,自己和迟双海其实都不算错。
自己没有恶意,迟双海是本能抗拒。按理说是件小事,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可坐在一起吃饭的话,梁愿醒必然吃得不舒服,所以段青深选择护短,无理由的偏爱。
想到这儿,梁愿醒偏头跟他笑笑,又往他身边迈一步,没什么意义地歪着身子撞了下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