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远你余生都一定要牢牢记住此时此刻。”
苏慕嘉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了,他笑着咬上了李祁的下唇,“记住你是怎么爱我的。”
李祁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仰头张着嘴,苏慕嘉的舌尖一寸寸从他上颚软湿的肉|壁敏感处抵过,每一下都让他轻颤不已。他脆弱的脖颈被人用单手扼住,苏慕嘉缓缓收紧,薄茧摩挲过嫩肉,李祁感受到了挤压,空气越来越稀薄,身体的一切反应都沾染上了疯狂,对方再简单不过的碰触也会让他饱受折磨煎熬,他在这种煎熬中满心期待着释放,又在释放中获得痛快愉悦。有些热的眼泪涌了出来,李祁在濒死的恐惧中感受到了接近极致的欢愉,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就那样去了。
“其实那夜也就是这样而已,没那么可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慕嘉嘉将手指插进李祁的丝间,嘉奖似的摸着李祁的头,一边安抚一边告诉对方,“以后别再想了。”
苏慕嘉彷佛无所不能,他能让李祁痛,也能让李祁快乐。他看似臣服于李祁,却又在掌控着李祁。在苏慕嘉面前,李祁无所遁形,也无所顾忌,他可以把自己一切交给对方,也可以得到对方的一切,占有与被占有同时生。
李祁推开了苏慕嘉的手,反身将人按在了床上,哑着声音说,“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都这样了,还要让我憋着吗?”
苏慕嘉躺在那儿有些懒倦的笑,“太欺负人了吧。”
李祁没应,胸口还在轻轻起伏着,身子慢慢往后跪,伸手一点点褪掉了苏慕嘉的亵裤。
俯的瞬间,苏慕嘉冷了脸,伸手将人拽了上去,开口的时候气息有些紊乱,低声问,“你疯了吗?”
李祁怕压到苏慕嘉的伤,勉强在苏慕嘉头侧撑住,闻言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后者的嘴唇,十分冷静的把刚才那句还给了苏慕嘉,“都这样了,还要憋着吗?”
苏慕嘉扣住李祁的腰身不让人动,克制的咬了一下李祁的锁骨,说,“别那样,那不是你。”
“怎么样是我?”
李祁疼得皱了下眉,却并不躲,只是问,“在你心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高高在上。”
苏慕嘉想了一下,看着人说,“像天上的月亮,所有人都只能远远看着,却碰不到。”
李祁觉得好笑,“高高在上的月亮可不会在你身下与你交|合,我不是。”
“你是,你对别人的一切都是在施舍,而不在乎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就得到很多你想要的,没有必要因此忍受任何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苏慕嘉说,“所以你永远高高在上。”
苏慕嘉太了解李祁了,他很清楚像李祁这样的人不可能会喜欢跪在人身下伺候别人,也清楚李祁会那样做只是因为愧疚,而不是真的想要。
苏慕嘉不愿意看到李祁那样。
李祁说:“听起来我好像很让人讨厌。”
苏慕嘉说:“可我偏偏喜欢的要命。”
苏慕嘉养好伤重新回到翰林院那日,从前和他共事过的余高偷偷找到他,先是问候了几句伤势,然后又说起了些别的事情,“其实新朝之后,典室的钥匙除了你我二人,还有其他几位大人来找我拿过几次。但因为都是私下拿的,也没有记名。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种事牵扯的太多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个数就是了。”
其实余高大可以不管这些事,他私下给钥匙本就是徇私之事,越多人知道对他来说越没好处。而且当时摆明了要整苏慕嘉的都是些位高权重之人,他没必要冒着得罪那些人的危险去帮苏慕嘉。
连苏慕嘉都没想到余高会来提醒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下意识的起了戒心,可想了想又实在觉得对方没道理会给自己设什么局,于是问,“那几位大人里,可有南平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