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兰和徐大娘都吓得不轻,“哎哟快拦住他,这孩子一看就是要做傻事啊!”
他们跟着跑上去,无论如何也得把人拦下了。
谁知张翠兰刚跑出院门,就着急忙慌撞上一堵高大的身影,是顾承武。
打猎半月归来,以往张翠兰都是开开心心的翻看猎物,这次可不行了。她急的把顾承武往外推:“快,快去江家拦人,云哥儿又要做傻事了!”
顾承武眼皮一跳,扔下手里的猎物就奔向张家。他常年习武,又在军中拼杀过,腿脚功夫是常人不能比的,几步路的功夫就追上跌跌撞撞的江云。
江家门口,自从江云走了,家了就没人做饭了。江顺德饿的心烦,连江墨也看不顺眼,指挥江墨做饭。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云不要命的往这边跑,他哪里想到江云是跑来寻死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忤逆不孝的畜生,还知道回来,要不赶紧乖乖伺候,看老子不打死他!”
一骂完才现,怎么江云身后还跟着顾承武?那可是个煞神,江顺德梗着脖子,把自己缩回去,鹌鹑一样躲着。
江云眼看着要撞在江家的门口柱子上,被顾承武从背后拦腰抱住,这才停下冲动。
顾承武眼底冷的让人寒,他紧紧攥住江云手腕,眼里的怒意汹涌不止。
江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再对上顾承武冰冷的神色,顿时软了腿脚瘫在地上,把自己埋在膝盖间模糊了眼眶,瘦弱的肩头颤抖着,声音也哽咽着一抽一抽,哭的让人心揪。
原本顾承武是生气的,他费了力气救下江云,不是为了让他再次寻死的。可江云这么一哭,他眼里的愤怒消失了大半。
张翠兰和徐大娘气喘吁吁跑来,看到人没事,这才放心下来,没个样子坐在地上大喘气。
“你也别气,是刘桂花那烂心肠的,污蔑你和云哥儿的名声,他想不开了才来寻死的。”
张翠兰和徐大娘一五一十说了这几天生的事情。
顾承武握紧了拳头,看向江家院子。
“我知道了,先带他回去。”
他语气没有起伏,眼底的神色却让人生畏。
江云悲伤过度加身体虚弱,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晕之前只记得顾承武看向他的目光,让人恐惧害怕。以为是自己连累了顾承武,遭他厌恶了。
江云被重新带回顾家,刚才生的一切徐大娘和张翠兰都埋在肚子了,若说出去了只会让更多的人背地里说嘴。
当天夜里,村里家家户户吃饭的吃饭唠嗑的唠嗑,只有江家笼罩在一片死寂里。
第18章
江家院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唯有卧房角落处,隐约可见一片墨色衣角,旁边是泛着银光的匕,血顺着刀刃蜿蜒滴落到地上,一路通往门口。
江顺德心里恐慌,下午的时候也就是气急了,看到江云那小野种跑过来骂了几句,谁知道江云就要一头撞柱子上,后边还跟着顾承武,他吓的不轻。
对上顾承武那阴冷的眼神,江顺德二话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里,畏畏缩缩过了一下午。
一下午过去本以为没什么事了,觉得那顾承武也就是个外厉内荏的花架子。没成想,晚上刚脱了衣服洗澡,就被一根麻绳从后面勒住脖子。
江顺德脸色憋胀紫,人生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逼近,恐惧之下竟然尿了裤子,大爷祖宗乱叫起来。
顾承武眉头紧皱,心下嫌弃,手腕一绕用绳子把人捆了倒挂在房梁上。
江顺德大喘着气挣扎不动,干脆大喊引人注意:“救命啊,要杀人了!来个人啊。”
他完全忘了,江家这两天因为刘桂花的事,已经被村里的唾弃了,谁还没事大晚上来趟这趟浑水。
顾承武走到江顺德面前,刀尖搭在江顺德嘴边,道:“再叫声试试。”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江顺德不敢开口,闭上嘴抖个不停。
顾承武搬了把凳子坐下,一脚搭在膝盖上,看着倒吊吓尿裤子的江顺德道:“说说吧。”
江顺德一个大男人被吓的尿裤子不说,还没骨气地哭了起来,他爷爷祖宗的叫个不停,“江云的事我真不知道,那小野种……那小蹄子是我家那口子做主卖的,我是半点不知情。”
蹭地一声,刀尖刺入桌面三分。伴随着江顺德一声惨叫,他被一拳打肿了脸,鼻血从脸上倒流下来。
“你这张嘴既然说不清,不要也罢,”
顾乘武从桌子上拔起刀,撬开江顺德的嘴,刀尖在江顺德嘴里翻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