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雪眼睫一颤,望向裴渡。
可他神色如常,就连那抹情深意切的眸子,也如平常一般。
系统的警告再次浮现在乔惜雪的脑海,她情不自禁覆上裴渡没开车的右手。
“裴渡,我很久没听你说我爱你了。”
感受到乔惜雪的不安,裴渡和她十指相扣,耐心哄她。
“雪雪,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说话间,已经到了奢侈品店前。
裴渡松开乔惜雪的手:“等我一下。”
说完开门下车。
是去取他们结婚纪念日的礼物了吗?
乔惜雪掏出口红想再补补妆,却发现车内后视镜被调了角度。
她也没多想,从包中拿出镜子,却见裴渡已经从店里出来。
手扶在温浅浅的腰间说笑,仿佛一对璧人。
感受到乔惜雪的视线,裴渡不动声色把手收了回去,声线有些不自然。
“浅浅和我们顺路。”
温浅浅柔柔一笑:“离姐姐,我来蹭个车,你不介意吧?”
她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裴渡已经把她带至车前,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脖颈上的疤痕又开始痛起来,宛若扼着喉咙,无法呼吸。
乔惜雪紧紧攥着包带,才强迫自己开口:“没关系。”
温浅浅笑了笑,径直坐上后座。
路上氛围窒闷,乔惜雪转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余光却见温浅浅望着车内后视镜,在镜中和裴渡眉目传情。
车窗外的风钻进来,乔惜雪从头冷到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后视镜为什么被调了角度。
心痛间,车停在了家具店前。
店长连忙笑着迎上来:“裴先生,这是按照您要求设计的平面图,您看看满不满意?”
说着看向温浅浅:“知道裴夫人是钢琴家,我们特意做了间钢琴室。”
短短两句话,却如晴天霹雳,震得乔惜雪脸色煞白。
裴渡已经和温浅浅装潢他们的新家,规划他们的未来了?
那她这个妻子,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