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肆业离开时,整个人如同没了骨肉的软肉,是那么的颓败。
“自作孽!”
皇帝对此,只有三个字作点评。
成王败寇,江山已经易主,却还想着推翻重来,嘴巴里说着薛承欢是痴儿,你薛肆业未必不是?
日晴,皇后于御花园中设宴,与众妃同赏“春和日丽”
!
江贵妃着淡绿春裙,搭配着她白腻的肌肤、丰腴的体态,好一派国色芳华。
贵妃饮下一盅甜蜜的桂花酒,道:“娘娘,眼瞅着日光越盛,今年的避暑之行,何时动身?”
吴皇后淡淡的笑着:“还在春日里,贵妃就惦记上避暑一事了?”
贵妃揪出帕子沾了沾唇角:“嫔妾惧热。”
“放心吧,时候一到,避暑之行比你有江贵妃一席之位。”
吴皇后又看向了两个有孕之人:“你两个若是胎相稳健,必然是要同行的。”
应嫔与黄嫔一同弯了弯脑袋:“谢娘娘厚爱。”
吴皇后喜欢妃嫔们的识趣,她脸上的笑意越深了。
“同是有孕,怎么黄嫔脸蛋红润,应嫔却蜡黄颓败?怎么?底下人伺候不利,还是孩子闹腾太过?”
江曦月每逢大事,总喜欢跳出来找事。
应嫔闻言,脑袋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黄嫔倒是稳得住:“娘娘言重了,嫔妾有孕后,暂未有不适,应姐姐却食不下咽,这才肤色不佳。但太医也说了,待生产过后,都是可以调理回来的。”
“到底是因着孩子食不下咽,还是眼红别人的赏赐食不下咽?呵呵,有些人呀,眼皮子太浅,肚肠也不深,瞧着是个老实本分的,实际上呀,可是条山间的蛇呢~你们可都小心着点儿,别一不小心就被蛇给咬了!有毒无毒且不说,疼总要疼一场的。”
“娘娘说笑了。”
黄嫔的微笑眼瞅着要维持不下去了。
她当然知道,贵妃剑指应嫔,但大好日头下,说什么蛇不蛇的,很是瘆人好吗?
几个女人不怕蛇这种冷血动物的!
应嫔的头依然垂在胸口,但她蜡黄的脸却染上了几分灰白:大庭广众被人羞辱,是个人都扛不住的。
“好了,又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余淮,去催一催,糕点怎么还不上?”
吴皇后也瞧不上应嫔的小手段,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江贵妃与谁过不去,本宫便看谁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