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春心疼极了,她凑到自家娘娘身旁,拿出巾帕,想要给娘娘净脸。
李有思挡了一下:“无妨,就是有些心痛。”
“娘娘在痛什么?”
念春无法理解,娘娘心心念念的皇上,就在身边,她还有什么会痛的?
李有思闭上了眼:“大约是一些求而不得吧,亦或是当局者迷?本宫弄不清了,真希望一切不过是庄生晓梦,待本宫醒来,一切都还是原位,多好啊。。。。。。”
“娘娘。。。。。。”
念春都快被主子云里雾里的话给绕晕了。
钟粹宫里,因着主子的不痛快,上上下下都格外谨慎了起来。
“开宫了,又降了位份?”
吴晓月听完四喜的奏报,十分迷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四喜低着头:“奴才在启祥宫听了一耳朵,似乎是薛答应仗着往日情分,在皇上面前言行无状,这才惹得皇上动怒。”
“如此!”
吴皇后点起了头:“奉先确是个烈性的,她能触怒皇上,倒是在本宫的意料之中。只是,你方才也说,李嫔跟着去了?”
“是的娘娘,据宫人报,皇上还是牵着李嫔的手,一路走去的启祥宫。”
“呵呵,咱们爷还挺有闲情逸致的。李嫔刚从贵妃那儿顺了颗价值连城的宝贝,皇上又给李嫔送去了滔天的体面,合着,整个宫里,就她李嫔尊贵了!”
李嫔前脚踏入长春宫,后脚整个后宫都震了震:两位宠妃聚在一块儿,她们想干嘛?
坤宁宫虽为正宫,却从来不敢小瞧了这两位盛宠颇丰的嫔妃,自然也投入了关注的眼。
很快,李嫔出来了,长春宫那边仅有的眼线立马报回来消息:贵妃赐给了李嫔,一颗品相绝佳的南珠!!!
纵是皇后,也为贵妃的大手笔啧啧称奇:“余淮,她有南珠,本宫不觉稀奇。南楚本就挨着水界,她好歹也是个郡主娘娘,楚国君主为了巴结上朝,给这位南蛮妃子多送些个东西,也在情理之中。本宫只是诧异,这南蛮子,莫非开窍了?也懂得拉帮结派,想要抗衡本宫?”
余淮摇头:“奴婢倒是觉得,贵妃娘娘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李嫔虽然位份不算高,却是母后皇太后亲手养大的姑娘,她的心气儿绝不会甘居人下,任人调拨。”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说回现在。
皇后本就不忿宫嫔们私下结交,现在又出了皇上牵着李嫔手,在宫里“渡步”
的事,其不满之程度,可想而知。
四海将身子又弯下去几分:“凭她使再多的手段,也不过是皇上的后宫一员。论尊贵,举国上下的女人里,哪个敢跟皇后娘娘争高低。”
吴晓月哼了一声,到底被身边人的吹捧,熨平了不忿。
她将身子靠到了软枕上,道:“去把薛答应的绿头牌换了,虽然万岁爷从来不看这些个,但祖宗定下的规矩就是规矩!”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