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干涉,谁敢干涉他傅时昱
已经回答了两个问题,傅时昱的耐心有限,不打算再给机会。
“抱歉,今天只能回答到这。”
能采访到傅时昱挖出这两个大料,主持人已经很高兴了,连忙说了结束语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点了,杯子里的水白烟渐少,已经没有那会的滚烫。
他拿了半杯水进了卧室。
尤离其实在徐姨打那通电话的时候就有些意识了,电话铃声吵到她,一件事情想起就连带着一串事纠缠在一起,乱的她根本睡不着。
屋内灯关了,一片黑暗,外面傅时昱的说话声偶尔能听见个断断续续,尤离也没开灯,起身靠在床边拧着眉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傅时昱没想到她早就醒了,手指覆在她眼上放下水杯开了床头的壁灯“醒了怎么不叫我”
等到尤离适应了这光亮才把他手拿下“刚刚e是打电话来了吗”
常栗那会说的现场连线她还有印象。
“嗯,”
傅时昱停了一秒,“不止e,徐姨刚才也打了电话来。”
尤离猜到她应该会打来,仰头靠在床上,“还是那个事”
傅时昱的沉默就是回答了。
“不要有任何负担,无论什么决定你都没有错。”
尤离这么通透的人,自然也早就看透了这件事。
但事情由她亲身经历,去或不去,都不是那么轻易能说的出口的话。
她不是逃避,也不是不想面对徐茵或者“徐姨”
,只是她不知到底该怎么面对。
一直以来尤离早已接受了徐姨告诉她的“自己是被父母无奈送到福利院”
的这一观点,哪怕徐姨特地说了父母的很多难处,但在尤离看来,抛弃了就是抛弃了,他们为了难处舍弃了自己,丢了他们的亲生骨肉。
从最开始的伤心到后面尤离慢慢的接受,甚至理解,觉得如果扔了她,父母就会生活的满意,那这样各自安好也挺好,互不打扰的状态谁也不欠谁。
但现在,又是小时候对她最亲的“徐姨”
亲口推
翻了这一切的说法,毫无过度的换了另外一个更为荒谬的版本,不是抛弃,不是难处,而是被人剥夺,甚至养她到四岁的徐姨也是其中一个环节。
这个打击,让尤离有些难以接受。
傅时昱陪着她坐了很久,半晌,尤离从窗外的那轮半月收回视线,额头轻轻抵着傅时昱的肩,压着涩意“明天我想回趟家,见我爸妈。”
傅时昱摸着她的头,触感柔滑细腻“我明天送你去。”
已经睡了一觉的人,再睡下就有些困难。
傅时昱给她泡了些牛奶,在床上又哄了半小时,才让人彻底睡熟。
轻轻的关了灯,又拿了自己的手机,傅时昱这才出去。
尤承一直在等着他的电话,听说尤离现在终于睡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尤离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大哭大闹,她甚至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分析,自己心里已经拎的比谁都清,但这种压着的平静,我反而更担心。”
傅时昱心烦意乱,坐在书房的窗户口开了窗户迎风吸烟。
“她明天要回家,你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回家待几天。”
要回尤家,傅时昱自然不合适跟着过去,只能让尤承多注意。
尤离的选择,尤承听到这句话也明白了。
“这样也好,我本来就不想让她再去见到那边的人,尤离也不需要他们的道歉和弥补。”
“如果是想要的是那四年的养育之恩,我尤家大可以去还,尤离并不欠她们。”
这话傅时昱那会已经跟杨荣宸说过了,尤承现在只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