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请自入,准备把东西放到茶几上,但一看那碗筷林立的壮观场面,想换个地方放,却又发现沙发上已经堆满了各个季节的衣服,下不去手,只好把东西放在了一块没被垃圾侵占的地上。我也走了进去,把东西放到地上,然后开展视察工作:“你小子,堕落了这是?”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审美的水平下降了不少啊?这哪是堕落,这是艺术,凌乱美。”
这会儿我嘴上肯定是斗不过他了,他毕竟闭门修炼了几年的文字,真玩起来,可比我们这些半文盲溜多了。
一般来说,接人家礼物,怎么也得假意推托一番再收下,这比较符合情理,可范爷不拘一格地不仅没有推托,反而埋怨我们怎么没带几包泡面上来。
范爷把沙发上的衣服往里挤了挤,稍微收拾了下,我们好歹有了个可以坐的地方。聊了一会儿,我说:“范爷,这还有铺位吧,我跟殿下都是一晚上没合眼了。”
一路驱车过来,整个人都累得散了架——殿下要负责开车,我得让他别睡着了才行。
“有,你们睡那边吧,那边一般没人住,蛮整齐的。”
我把房门推开一看,像那种房间就不能称之为整齐了,应该叫什么东西都没有。
“范爷,拎两床被子过来吧。”
我说。
“唉
,好嘞。”
范爷把家里收藏了好些年没盖过的被子拿过来铺在床上。好在床足够大,即便两个人睡也有足够的活动空间。把床铺好之后,他又进厨房忙活去了。
“哥儿几个要吃点什么?我下去买菜去。”
“别倒腾了,我们睡会儿吧,你去忙就好,我扛不住了。”
倒在床上,我估计没个几秒钟就“不省人事”
了,睡得很沉。直到他们把晚饭做好,我才起来。
“范爷,局开在哪儿啊?晚上想过去踩个点,怎么样?”
我说。
“今天晚上?”
“哪个晚上不是晚上?我当然是问你今晚。”
“今晚我还想带你们到步行街去逛逛呢,要不就先不去逛了。”
“当然不去,这种事情,我们向来都是完事之后再去。”
殿下向范爷做了个补充。
“那也行,我去看看开课了没。”
说完范爷端着饭碗在窗户边左看右看的。
我还想,我在这合理合法地吃个饭,不至于把雷子招来了吧?他向外边瞄了一会儿,又转回来了:“哎!这肉炒得是不错,比我做的有水平,不错。”
我还当他要发表什么高见呢,整半天说肉不错:“看什么呢?”
“看开课了没有啊。”
我还在心里犯嘀咕:这情况好像不大对啊,莫非这地方能看到赌档不成?
显然殿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不禁发问:“从这边能看到赌档?”
“能啊,你看,那不亮着灯呢嘛。”
我俩一块走到阳台边上,发现果然有灯亮着。
“你妹啊,那几栋楼亮了一半,上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