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俞却感觉很冷,从骨髓而来的冷意一股股刺入脑海中,刺得他神经发麻。
“不需要。”
牧俞拒绝道。
可他意识和视线似乎脱离自己的控制,整个人都变成了第三人称视角,周围世界安静到发麻。
姜绵和贺辞雪的神色似乎重叠在一起,眼神也一模一样地重合。
他们是举着刀叉的客户,牧俞则是躺在餐桌上的鱼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利用刀叉将牧俞吃干抹净。
“你先回去吧。”
牧俞又道。
他身体很僵硬,每一句话都仿佛从喉咙眼中挤出来,“回去,我一个人就好。”
赶走的不是想要帮助他的大善人,而是想要和另一头野兽分赃猎物的坏蛋。
等到贺辞雪的声音消失在房间内,只剩下姜绵的目光死死落在牧俞身上。
空间是安静无声的,每一秒每一分的度过都仿佛是在牧俞心中敲下警钟。
过了很久后,姜绵才问出了第一句话
“你在利用我。”
没有一贯的称呼,是赤裸裸地质问。
牧俞下意识想要反驳,可真相是把快刀。
“我们结婚不好吗?”
牧俞沉默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姜绵一直想要他和自己结婚,他已经很努力答应了,为什么姜绵不愿意呢?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宝宝。”
姜绵道。
他走到牧俞面前,漆黑的眼眸如同无尽的深渊,漆黑一片,黑色遮掩住所有的情绪,像是死海般平静。
“我从来不是想和你结婚,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爱我,你一辈子在我身边。”
姜绵道。
话音落后,他看向牧俞,眼眸中的碎光如同星辰大海般呈现在牧俞面前。
“我是你的最优解,对吧。”
姜绵道。
一直关注牧俞的姜绵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牧俞的不情愿。
他一直在注视着牧俞,所有不甘心的表情、一起抗拒的动作,每一个都是出轨的证据。
最让姜绵破防的是,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牧俞会毫不犹豫抛弃他,然后选择另一个人。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没关心的,宝宝,你好好睡一觉吧。”
姜绵道。
他苍白阴郁的面容在灯光照耀下越发明显,漆黑的眼眸翻滚着黑色暗潮。
“我们会结婚的,对吧?宝宝。”
几乎恳求的语气,姜绵眉毛微微皱起,嘴角带着一丝倔强的弧度。
“我一定是你选择的最佳人选。”
牧俞瞳孔颤栗,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不是这样的,我……”
可姜绵完全陷入自己偏执的情绪中,凌乱的发丝笼罩了他的眉眼,眼神中偏执情绪如同火焰般燃起来。
“没关系的,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的。”
下一秒,牧俞的意识慢慢迷糊,姜绵的这句话是他醒的时候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