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杪见状将点心都端过去,那姑娘显然也饿了很久,当即抓起一块枣糕,发现有些失了仪态,又缓缓放了回去。
宋南枝说:“饿肚子可不好受,你吃吧。”
她才又拿起一块吃起来,囫囵咽下,又吃了些别的。
宋南枝打量着她:“你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今日能来这的皆是官员子女,面前这个女子装束不凡并非是宫人或是丫鬟。
“怎么好好的出现在我这儿?”
问完好一阵,她都是埋头吃并不想理人的样子。春杪将她的盘子夺走:“我们姑娘问你话,你怎么不理人呢!”
她小声说:“司锦。”
“原来有名字呢!”
春杪说,“天儿不早了,你吃完快些走吧。”
司锦头摇得似拨浪鼓,当即起身又躲那屏风后面去了:“我不走!”
春杪去拉她:“这又不是你的帐子,你留在这做什么?”
宋南枝觉得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便让春杪别激动,自己上前问了一句:“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留下吗?”
司锦一下就哭出来了,然后泣不成声,看着极其伤心。【】
主仆俩面面相觑,只等她哭完了,宋南枝方才继续问:“既然是司家,想或是兵部尚书司大人之女吧?”
司锦点头。
春杪一听,呵呵两声,“原来这就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也就是不日要嫁进瑞王府的呢!”
因为有丁冉这个前车之鉴,春杪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的眼泪,叉腰凶巴巴道:“你到底是何居心?怎么偏偏要跑我们家姑娘这来?”
司锦被吓住了:“我没有坏心,我只是想躲一躲”
春杪又问:“那你倒是说说,你要躲什么?”
司锦不停得捏着两边的裙摆,双眸惊恐不定,额间也汗珠大滴大滴落下来:“我母亲让我嫁人,我不想她还让我今晚去见阎王。”
春杪愣了一下:“你母亲怎么说这种话?”
宋南枝却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说的阎王是瑞王世子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司锦抱头捂脸,害怕到抽泣声都小了。
沈洲是北玄司指挥使,手里确实有好多条人命,会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宋南枝记得前几日沈柯说过,兵部尚书的女儿近几日天天去瑞王府来着,如此当是见过面才对,怎么会惧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