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大小姐宋澜卿,二小姐宋婉莹,都是老大两口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
只是宋澜卿在十年前被送去昭临书院习学,不说回来路途遥远,她又派去那么多杀手,如今那小贱人的尸身恐怕都凉透了吧。
“宋家家业是男人们用血汗拼出来的,家训有言,祖产传男不传女,您怎么能把她们两个要嫁出去的赔钱货算进来?”
“你。。。。。。”
宋为德被气得七窍生烟,可这的确是宋家祖训,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要不说宋家时运不济,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眼下只有宋成阳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哦?听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婶婶已经替我找好婆家了呢。”
这时,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细若游丝,却带着三分清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女子娉婷而立,明明年纪不大,可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却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你是?”
余蓉打量她,只觉得眉眼间有几分熟悉,可又说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还是宋成阳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宋澜卿!你是宋澜卿!”
宋澜卿颔首,阔步进入堂内。
原本端坐在上首的宋为德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猛地站起来看她。
而那两夫妻却跟见了鬼似的,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她怎么还活着?高价找了那么多杀手,竟连个丫头片子都
解决不了。”
宋成阳小声嘀咕。
余蓉咬牙,愤愤道:“你瞧她身后跟着何明,他可是你大哥的心腹,肯定是这老不死的东西瞒着我们去接人了!”
看来这贱蹄子是铁了心的要和他们挣家产!
“见过小爷爷。”
宋澜卿恭敬行礼,姿态优雅端庄,愣是将众人看呆了。
“好好好,路上辛苦,快坐。”
宋为德指了指下手的位置,不想宋澜卿竟直接越过他,坐到了上方主位。
宋为德脸色一僵,就连那两口子都傻了。
这宋澜卿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当着长辈的面摆架子!
“小蹄子,你要翻天啊!没看见小爷爷在这儿吗,哪儿有你坐的份儿!”
余蓉指挥她的鼻子咒骂道。
“小爷爷虽是长辈,但在宋家,我才是主人。眼下我要处理宋家内务,就劳烦小爷爷先在一旁休息吧。”
说罢,宋澜卿玉手微抬:“珊瑚,上茶。”
话音刚落,珊瑚便端了两盏清茶稳稳放在桌面上,随即乖乖退回宋澜卿身后。
宋为德脸色难看,但人家都说了是处理内务,他作为宋家分出去的旁系长辈自然无权过问,只能不情不愿地在客位落座。
“小爷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余蓉急了:“这死丫头现在跑回来,摆明了就是想分钱。她爹娘尸骨未寒,妹妹下落不明,她居然有心思筹谋这些东西,真是狼心狗肺!”
宋澜卿轻掀眼皮,冷漠的觎
了她一眼:“婶婶,您兄嫂尸骨未寒,侄女下落不明,您居然还有心思来筹谋兄嫂的产业,是不是也有点,狼心狗肺呢?”
若不是何明日夜兼程将爹娘的死讯告知,宋澜卿怕是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呢。别说为爹娘收尸,就连宋家的产业也会被这两人蚕食殆尽。
眼下她来不及伤心,甚至连妹妹的去向也来不及调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住爹娘留下来的产业。
余蓉立刻瞪了眼,太阳穴暴起一道道青筋:“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婶婶!就算是把后院里的狗拉来,我们也有资格劈走一半!”
珊瑚满脸不屑:“我呸!别以为面上叫你们一句二爷二夫人,就真把自己当祖宗了。你们的吃穿用度,赌钱狎妓,哪个铜板不是宋家花出去的?要是没了宋家的接济,你们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这两人就是蛀虫,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们从中作梗,小姐也不会远赴书院,过了这么多年的清苦日子,所以她恨极了这两人。
余蓉撸起袖子,气势汹汹地骂道:“这书院当真是好去处,教出一个目无尊长的狂徒,又教出一个以下犯上的杂碎,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你也配!”
珊瑚厌恶地瞪了一眼,直接将上茶用的都承盘砸在她头上。
“啊——”
余蓉捂着脑袋跌坐在地上,房间里瞬间响起凄厉惨叫。
宋成阳急
忙来扶她,却被她一脚蹬开。
“别以为去那陈贤的昭临书院待几年就出息了,当初要不是你卷钱跟五皇子那个叛贼私奔,害你娘小产不孕,宋家能扶持你一个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