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叹了口气,揉上又旅气得放平的飞机耳,打断了又旅非要和他的手腕较劲的幼稚举动。
“如果我要用这只眼睛呢?”
他问道。
“嗯?琴酒你打算跑路了?”
又旅的情绪迅速从恼怒狂奔到愉悦。
“不,我有其他的用途。”
琴酒沉吟着。
“干嘛?”
又旅警惕道。
这家伙该不会是换种方式哄骗它交出那只眼睛吧?
琴酒将又旅捧到眼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幼猫,在又旅不耐烦之前,抬指轻轻挠着又旅的下颌。
“又旅,你对诸伏景光很有好感?”
明明都是公安的卧底,但又旅对待波本和苏格兰简直像是两个极端。
他不相信又旅会被低劣的兽性左右,所以又旅言称因为被阻止上桌吃饭而讨厌金毛和金毛的流浪狗肯定也只是不走心的抱怨。
“……还行?”
幼猫歪头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黑毛,给了个不确定的答复,“怎么了?要弄死这家伙吗?”
毛茸茸的猫脸正经了许多:“既然他妨碍到你了,那就杀掉好了。小爷只是中意他做饭的手艺而已,不用顾及小爷。”
琴酒换了种问法:“为什么看不惯波本?”
他及时堵死了又旅不过脑的借口:“除了他没有让你上桌吃饭,和他养了一只讨厌的狗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其他的……?”
又旅狐疑地看着认真询问的琴酒,有心想随便给个理由,但琴酒的表情实在正经,搞得它也开始动脑子认认真真思考起来。
“看不惯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吧?”
又旅抱怨了一句,爪子抱着头犹豫道,“也许是因为这家伙太疑神疑鬼了?”
“总是用那种怀疑和评估的目光看小爷,对一切都抱有警惕,还总疑心这疑心那的……简直就跟暗部里那些专职拷问的家伙一样!”
又旅最后总结道,“总之就是个很讨人厌的家伙!”
“那诸伏景光呢?”
琴酒又问。
“太蠢,好应付。”
又旅果断下了评价,“这家伙虽然也心细,但根本没有那种脑子,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多想,是个习惯于在规则内行事的家伙。”
“而且这家伙在大部分时候异常天真和单纯,简直是别人说什么这家伙就做什么,还丝毫不会多想,就算想到了蛛丝马迹也会自己催眠自己。”
它侃侃而谈,“简直是一级棒的工具人。”
“天真又单纯……”
琴酒重复着又旅对诸伏景光的评价,若有所思,“这就是你对诸伏景光抱有好感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