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旅蹲在石门身前,托腮感叹道,“这种到处打洞的老鼠……”
“前辈,你在开始任务前没有做好任务预案吗?”
安室透准备循着进来的路离开。
既然知道目标可能顺着四通八达的密道逃跑,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做了。”
又旅想了几秒,手指成刀在脖颈处划过,“来这里,然后杀掉那个老头子,最后离开。”
“……”
真是精彩到跟没有做一样的预案。
安室透无话可说:“撤退吧,前辈。”
“应该来不及了吧。”
又旅摸着下颌沉思,“我猜入口已经被封锁了。”
安室透不信。
但当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折返出现时,他不信也得信了。
密道变了。
“前辈,我们该怎么出去?”
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家伙还有其他什么打算。
此时的又旅正阖眸靠在墙上,仔细感知着什么。
他的呼吸轻到几近于无,身影似乎要彻底融化在黑暗的密道内。
“嘘——”
他将食指竖在唇间,以气音道,“仔细听,有一道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谁?!”
安室透紧觉地躲在转角后。
“琴酒。”
又旅站了起来,指尖一道银光闪烁。
尾兽和人柱力之间的感应,熟到深入骨髓的琴酒的脚步,鼻尖隐约的熟悉烟味……
这一切都在告诉又旅:
琴酒来了。
又旅瞬间由静转动,似乎准备和琴酒玩捉迷藏一样,急速在密道内穿行。
“真不愧是劳模啊。”
他轻声感叹道,“才被抓去洗了一天一夜的脑,就马不停蹄地跑过来对付我们。”
“……琴酒被抓去洗脑?”
安室透迅捷又小心的脚步陡然一顿。
这就是组织对待自家的no1的控制手段吗?
这是不是意味着琴酒有二心?
那么,这个男人有没有可能倒向公安?
安室透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又旅突然消失并开启的耳麦通讯:
“乌丸莲耶逃走,原任务失败。现变更任务:杀死琴酒。”
“重复:杀死琴酒。”
不止安室透,就连诸伏景光那边都收到了同样的讯息。
甚至,又旅那轻柔且含着杀意的声音在诸伏景光脑海中盘旋萦绕,让他一次次将这个任务深深刻进脑海。
“前辈,你不是和琴酒关系很好吗?!”
安室透已经被又旅反复的态度绕晕了,“为什么突然要对琴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