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面压了个小小的钥匙。
南宛白不知道这钥匙是开什么的,顺手挂在自己的钥匙串上,再看那张纸条,犹豫了下,收到桌柜抽屉里。
解西池的字是真的好看,她从小就见识过。
少年力求所有事完美,就连写字也下苦工,半点不含糊。
一开门,南宛白发现墙上多了个东西。
白色的,四四方方的奶箱子,上面还用黑色加粗的笔写了她的门牌号,明显是她的。
南宛白:“……?”
怎么看怎么能和她刚拿到的钥匙对上。
南宛白看了看钥匙,找出解西池留下的那把,插上去转了半圈。
里面放了一瓶奶,还有一大包吸管,许是订奶公司不想一天一个吸管的放,索性一次性拿了一堆,之后每天送奶就行。
南宛白拿着那瓶奶,心情有点复杂。
小时候就有送奶这项服务,不过那时是用袋装的新鲜牛奶,不能直接喝,还需要放到锅里加热后才能喝,很多大人会给小孩子订奶。
南宛白没喝过,但也听说过。
她用手指轻轻摩擦瓶子上的纹路和塑料标签,哑然失笑。
哄小孩吗?
小白才不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作为预备高三生,老师们十分重视这次考试,听说连夜批了卷子统计成绩。
教室里一片杂声,既紧张又期待。
坐前面的夏芝芝就差求神拜佛祈祷了,“老班什么时候来,让我早死早托生吧。”
南宛白看她这幅样子有点想笑,忍住了,咬着吸管喝牛奶。
“诶,解西池手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校草无疑是学校里最受关注的存在,光身上的标签就有好几个,“成绩好”
,“长相好”
,“性格好”
,以及这学期新冒出来的“和校花是死对头”
。
他手上的碘伏被洗掉了,露出结痂边缘泛紫的伤。
后排属韩永嗓门最大,不敢置信道:“哥,你让人打了?”
解西池瞥了他一眼,凉飕飕道:“那我应该在医院。”
韩永安心了,那就是没事,他凑过去看解西池的手,嘶了一声,“昨晚出事了?打架你说话,保证一呼百应。”
解西池低头摆弄手机,眉眼间是空白的情绪,嗓音懒散,“不用,今天就结束。”
韩永呆了两秒,没太听明白,看他这样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转头和其他人聊起来。
直到班里人差不多到齐时,后排猝不及防响起桌椅碰撞的声音。
坐在前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纷纷转过头去看。
“卧槽,解西池要干嘛?”
夏芝芝惊道。
南宛白听到熟悉的名字,撂下手里的笔,转身看向后方的少年。
没人看清解西池怎么动的手,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将一个男生踹倒在地,手臂绷紧,五指如铁钳般扣死在人的脖颈处,又将人拽起来。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