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苏暖把齐妃一通怼之后觉得心情好多了,悠哉悠哉地回自己宫里了。
苏暖这心里是舒服了,但目睹刚才发生一切的荷香,回来的一路上却显得心事重重。
等回到自己地盘、屋里只剩下苏暖和片刻不离的田嬷嬷时,荷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担忧,一脸担心地问道:“娘娘,你今天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这么下齐妃娘娘的面子,不太好吧!齐妃娘娘这般小心眼,肯定把娘娘您恨到骨子里面去了。”
一想到齐妃可能会报复娘娘,荷香就忍不住忧心。
刚才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她别说阻止了,自己都被娘娘这话给震的不轻。
可话说回来,就娘娘那个性子,她也得阻止地了啊!
“有什么不好的?”
苏暖不以为然地接过小宫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自己也知道齐妃这人小心眼,就算我刚才不那么说,她也早就视我为眼中钉了。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让自己痛快呢?”
“这……”
见苏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荷香顿时说不出来话了。
憋了半天,荷香才支支吾吾道:“可、可齐妃娘娘怎么说位份也在娘娘你之上,娘娘你应该恭敬着些才是。
再说了且刚才齐妃娘娘也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反而在关心娘娘您,娘娘您就算不喜欢齐妃娘娘,也得领她这个情
啊,不然外面就该传娘娘您恃宠而骄了。”
“恃宠而骄?”
苏暖放下茶碗、一脸惊讶地看着荷香,“荷香,你不会没有看处来吧,我的确一直都是在恃宠而骄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有底气对齐妃那么不客气?”
她以为她表现地已经很明显了呢!
她能这般在后宫“横行霸道”
,不就是仗着某人的宠爱吗?
荷香:“……”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领齐妃这个明显别有居心人的情?”
苏暖嘟着嘴不满道。
“她那人平时就经常针对我,现在突然又对我关心起来,傻子都能看出来有猫腻。既然知道有问题,我干嘛还要给她亲近我的机会?一旦让这种人黏上来,这以后的日子肯定是麻烦不断。就算她不敢真的对我做什么,我也不乐意和这种人装什么姐妹情深!”
苏暖说这话时一脸的嫌弃。
“可、可这后宫不就是应该讲究一个和和气气的吗?”
荷香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是……”
“面上和气,心里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
苏暖面无表情地接了一句,直接堵得荷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荷香姑娘,你也不用过于忧心,娘娘此举虽然看似有些冒失,倒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田嬷嬷突然出声道。
只见田嬷嬷对着苏暖躬身道:“娘娘今日把话挑明了说出来,依着宫里那些娘娘
小主好面子的脾性,今后肯定是不会再无故来找娘娘的。
娘娘此举虽然有些得罪人,但是就如同娘娘说的,以后肯定能少不少麻烦。
且就娘娘现今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宫里看娘娘不顺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娘娘能忍着心性和她们虚与委蛇,她们该算计的也定不会手软。与其这样,娘娘还不如拿出宠妃的架势,把这些宵小都震慑住,她们反而不敢做什么。”
苏暖诧异地看了一眼这平时沉默寡言的田嬷嬷,有些惊讶于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嬷嬷会说出来的话呀……
苏暖愣了一下复又笑了起来:“嬷嬷这话倒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后宫人心诡变,早上还是亲亲热热的姐妹,到了晚上就是生死仇敌,我实在是搞不清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了,省得日后烦心。”
她本来就不耐烦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生活,太憋屈了。
以前她不受宠就算了,为了小命只能天天苟着。如今她死过一次,又是名副其实的“宠妃”
,干嘛还要看别人脸色说话做事?那不是犯贱吗?
四四是她一辈子的大腿,她怎么说也要卖这个大腿一点面子,只得收着性子、“委曲求全”
地装好卖乖,但其他人凭什么?
苏暖倚着靠枕、斜着眼睛看着还有些纠结的荷香,轻叹道:“荷香,你
看看,人家田嬷嬷才来咱这儿一个来月,倒是比你这个伺候了我几年的老人还要了解我,你得好好好反省一下。”
荷香:“……”
这能怪她吗?
娘娘自死过两回(年初受寒高烧不退和四月间举刀自戕)后,这性情越发的变了。可以说现在的娘娘的性情和以前相比没有半分相似,她也不比田嬷嬷了解娘娘的新“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