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根本没救。帮他在乔谅身上狠狠吃个闷亏他就什么都懂了。外人怎么说他都是不听的。
邵乐又说。
“哥真的过得不容易。从小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哥哥养他长大。每次我看着他,都觉得要是我能早点遇到哥就好了。”
他感伤起来。
江帜雍压着暴躁扯着唇角。
“这不就是经典杀猪盘?”
“什么盘?”
邵乐没听清。
他没听清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侧一下脑袋,很像狗。
大狗的长耳朵如果是耷拉着的,想听清楚就要甩一下头把耳朵甩起来。
“接下来的戏码不就是破碎的家、重病的哥、可怜的他?”
江帜雍说起这个简直信口拈来,“分手就说家庭压力太大不想拖累你,又会说等一切稳定下来就复合。”
邵乐愣了下。
江帜雍抬头看他,表情难看,“看不出来?他把你当傻子骗呢。”
邵乐不懂,歪了下脑袋,思考。
领口下遮掩的纹身狂野地撕开他小麦色的皮肤,俊帅明朗的眉眼有些困惑,金细碎,耳钉闪烁。
“如果是假的不是更好吗?”
这回轮到江帜雍愣:“?”
“哥如果真的那么辛苦地长大也太让人难过了,只是骗我而已有什么的!”
邵乐十分乐观地咧开嘴道,“我的钱很多,根本花不完,他可以一直骗。”
“……”
江帜雍捂住额头休息,“你们恋爱脑的脑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邵乐:“啊?不是?我哪里恋爱脑了?”
开玩笑,恋爱脑什么样子他难道会不知道?
他都说了他有自己的节奏。
邵乐还想说什么,但乔谅已经走近,他张开的嘴又悻悻闭上。
乔谅脚步声很轻,却活像叩着心跳,引人注意得过分。
江帜雍感觉不适。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脚步声,只觉得浑身像被蚂蚁爬似的难受。
乔谅是不是练过。
对于该怎么漫不经心吸引别人注意,有自己独一份的见解。
真是老谋深算,不可小觑。
江帜雍抿了下唇,循着脚步声转头。
视线最先被乔谅那张清寒淡漠的脸上眼下痣吸引,然后是手背上诡谲性感的纹身。
青筋在皮下起伏,痕迹清晰有力。
他看起来眉眼如画,薄薄如一层透光的雪,矜贵脱俗。可是身上一切细节,都在矛盾地隐晦地,引人注视。
身边的邵乐立刻站起来去接他,琥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绕着圈狂摇尾巴,开朗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