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是十分煎熬,张彪吃完后迫不及待去漱了口。
他撑在洗手台上,瞟见庄白慈盘子内干干净净,而对方还心情极佳地哼着小曲。
“你全都吃完了?”
张彪忍不住去问。
“如你所见。”
庄白慈带有笑意看着张彪的狼狈样。
“你没感觉?”
“你为什么要自己吃?”
庄白慈摊手:“你不会用傀儡?”
张彪听他的话更不理解:“你不饿?”
庄白慈手腕一转,两指之间显现出一支棒棒糖。
“我吃糖就好了。”
经过上一副本的教训,他在进副本时,购买了大量的糖果,数量多的连系统都忍不住来问。
吃糖能吃饱?
张彪不理解庄白慈的脑回路,不过他和庄白慈不熟,也没再追问。
半小时吃饭后,又按照广播提示来到大厅进行中午服药。
庄白慈靠在墙边,看着病人npc的状况。
有的病人还在讨论上午的对战。
“斯蒂夫,今天的实在精彩,看我一个左勾拳。”
一个棕色卷发男人从庄白慈身边路过,他的手肘撞到了旁边蹲在窗边看着太阳的男人。
“嘿,你这个向日葵怎么蹲在这里!”
棕发男人语气恶劣。
向日葵男人站起来,他满脸络腮胡,站起来怒视对方:“我在看太阳,别打扰我。”
“冷静一点。”
斯蒂夫出来劝阻,才灭了矛盾要激化的火苗,并带着棕发男人要走。
棕发男人离开时,最终还念叨:“让我上去跟他打一架,这个向日葵,我可不怕他,斯蒂夫听见我说话了吗!”
庄白慈瞧见这个动静,走到向日葵男人身旁蹲在,和他一起看天空。
“你在做什么?”
“我在燃烧。”
向日葵男人眼睛仍旧没有离开过窗户外的太阳,他把眼睛睁得老大,在紫外线刺激下,仍不低头。
“为什么要燃烧?”
庄白慈柔声问。
“因为我是向日葵。”
他指着天空的太阳,“我要一直看着太阳我才不会死。”
庄白慈随着向日葵男人的动作,看到了他藏匿在衣服内的胸牌:臆想症。
中午的药是药水。
护士会死死看着病人吞咽下去才去给下个病人。
庄白慈同样没有找到藏药机会,他大致了解,药是必须吃的,只是这药吃了有什么副作用,庄白慈还不清楚。
精神病院的作息严格按照时间表来,进副本了半天,基本上没有任何可自由活动的机会。
下午,庄白慈进行各项检查和治疗。
他再次见到伯勒医生。
伯勒医生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