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飞快掠过一道光,却来不及捕捉。
夕阳渐渐落下去了,暧昧的灰红色归于一片漆黑,楼下庭院里亮起矮小的灯,透过窗户映上来,像满地细碎的星。
他们在星星之上纠缠,饥饿,渴望,头晕目眩。
——
第二天,戚梦年不在。
“上班?”
金娴读到他的消息,立刻拉黑了他的电话和微信。
一个小时后,湖墅金屋的安保队长很为难地拦在赶回来的戚梦年前面。
安保队长老实讲:“雇主不让您进去。”
是了,安保团队的合同也在他转给她的那一套里……
“您还是在外面住几天吧。”
队长劝他,“金小姐说如果您硬闯,她就出国去您前几天置下的庄园住……庄园太大了,安保团队人数不够,临时过来的人不可靠,还得再扩招。”
他诚心诚意地恳求戚梦年别再给大家找麻烦。
“对了,这是金小姐给您的自行车。”
他恭敬地说,“祝您西天取经顺利。”
那自行车居然是白色的……
白龙马吗?“皇帝”
阿娴无情地把他赶走了?
“……”
:守夜
金娴对戚梦年有很大的意见。
第一,有病不说,瞒着她。
第二,她要他去看病,他倒好,说就算查出来重病,也不用她照顾。
第三,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就像自己要死了似的,把财产都转移给她了。
他把她当什么人?难道她能冷眼旁观他自己生病,只要生活无忧就能心安理得、无动于衷?在他心里,她是无情还是无能?
——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反正他也没病,金娴希望让他能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先生把房车开过来了,准备守在外面过夜。】
“……”
金娴冷漠道,“这房车也是我的名下的,没收。”
【……】
戚梦年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的银行卡里还留了些钱,但是阿娴存心拿他出气,他也没必要再买一辆房车惹她。既然她想看,他就得摆出认错的态度。
于是他搭了个帐篷。
金娴靠在玻璃花房往外看,下午阳光正好,大片空旷的草坪修剪得当,在阳光下碧绿葱茏。
严格来说那里也属于金屋外延,不允许有人践踏,但是安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戚梦年的新自行车和帐篷都停留在那里了。
毕竟他在诚恳地向她“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