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叫洛歆明明进了机场安检,却硬是放弃了去巴黎的航班从机场赶回来找金娴。
“……”
金娴觉得很好笑。
正经事不说,跟她聊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是狡辩的艺术吗。
她不想兜圈子了,很冷静地问他:“听说,你要结婚了?”
戚梦年眼神一动,悄然松了口气,不再那么紧绷了。
原来是结婚的事,看来洛歆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
他很坦然地笑:“终于知道了?我没瞒你,只是琐碎小事太多,还没安排好,这阵子公司也忙……”
他一点点慢慢说着,语气温柔,她胸口抽得一疼。
他承认了。这么直接就承认了,好像一直在等着她发现,甚至好像没发现是她自己不上心的错。
他也没想过她发现的后果,好像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就算结婚,对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影响。
她脸色更白,胸口不停剧烈起伏,喘不过气。
昨晚她想好了,如果他承认了这件事,就用卧室的花瓶摔他……可是现在花瓶不在,她手里是空的。
“别生气,阿娴。既然你想在拍卖会买东西,那我陪你,今晚有块好玉,如果你喜欢就拍下来……”
他很习惯地触碰她的手,像以前七年的每一次一样自然。
他甚至露出一丝笑容。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金娴收回手,俯视他。
男人难得地茫然,他白皙的面颊上缓缓浮现出一点浅淡的粉色痕迹,颧骨上被她的指甲划伤一道细细的红痕,滴出血珠。
她当众打了他的脸。
:回家
最初的几秒钟,他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滴血珠从颧骨上往下滑落一点,像一粒朱砂痣悬在脸上,摇摇欲坠。
有点痒,他伸手抹去,颊边晕开一撇红,不像伤口,像混乱亲吻后留下淡淡口红印。
因他穿着严谨一丝不茍,这点出格的破绽显得很性感。
金娴不合时宜地想:戚梦年也就只有这皮囊可取,心里烂透了。
她又扬了一下手。
这一次,她的手腕被他握住了。
戚梦年看似面无波澜,目光沉沉地与她对视:“阿娴。”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的沈欢言顾不上吃惊了,赶紧拽她。
别打了,不想活了!?戚梦年这种人,自打生下来就没人动他一个手指头,连他老子想跟他闹都被整出国“疗养”
了。逞一时之快最后还得自己遭罪,万一真恼了把她拖出去……
“有话好好说啊,冷静点。”
她劝道,“都冷静点……”
戚梦年瞥了一眼沈欢言拉在金娴手臂上的手。
沈欢言条件反射松开,气氛僵冷到了极点。
“松手。”
金娴晃了下手臂,生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