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她:“好不好,嗯?有我陪你,不用害怕。”
“……”
他惯会摸她的头,金娴烦他,却被他摸得挺舒服,不由自主地低眸。
她还记得自己要干什么,小声说:“不好。”
像小孩说不出谎,只能破罐破摔地硬撑着倔强。戚梦年叫她逗得笑一下:“不好啊……”
他若有所思:“这场拍卖会上,有重要的东西吗?”
似乎是不经意的,他离得她更近了。
越过防守,来到了平日习惯的距离,但金娴满脑子都是拒绝他,还没有发现他的双重心机。
重要的东西没有,重要的事倒有一桩,他逼问得这么紧……
她嗫嚅道:“你又来了,什么都要问。”
戚梦年沉默一瞬。
果然是长大了,不好管了。什么也不说,问一下还要怪他控制欲强……他简直不敢想,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婆婆妈妈的形象。
她后颈皮肤细腻,被他握在掌心里摩挲,微凉的温度逐渐升高,他能触摸到她的心跳——比往常快。
是在紧张。大概是努力想办法糊弄他吧。
“……”
他一不说话,金娴就开始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在想什么?等她自乱阵脚不打自招吗?这气氛倒是挺让她受不了的。
敏锐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忽地向下一瞥,睫毛下黑沉沉的眼睛对上了她试探地偷窥。
她慌了一下,又为掩饰慌乱突然变忙,没有任何意义的小动作多起来,她莫名其妙地揪住了他身上的西装。
白皙纤细的手指抓在黑色的西装外套上,艳丽的红指甲陷进布料,抚摸似的轻抓。
像撒娇。
他看着她的手,唇角轻抿,无奈道:“好了……”
他宽容温柔地先退了一步:“你需要个人空间,我记得的。”
她松了口气,手立刻放开,从他的西装上滑下来,心道过关就好。
但当她的手滑落到他的衣角,戚梦年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按在她颈后的手用力,将她拉得前倾一点,他轻声道:“怎么?还没过河,就想拆桥?”
“……啊?”
他就贴在她耳朵边上,讲话时震动的气流挠她的耳膜,弄得她缩了一下,浑身发痒。
温暖到暧昧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夹杂了一些青绿的植物气味,大概是会议室的盆栽,还粘了花房里馥郁的花香……他的气息宛如实质将她锁住,她呼吸稍微艰难。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近?
但是在她发现的此时,已经迟了。
戚梦年道:“阿娴……我今天很累了。”
“……”
金娴暗道哪能不累吗?谁上班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