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垂下眸子,昳丽的容貌却没有在月光下失色,良久,淡淡的回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你不清楚……”
南宫璃:“夜深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若是再被我发现你想回皇城救他,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
“南宫璃,你真是没有心!”
南宫璃转过身不再回复他,继续望着天上一轮明月。
方慕予以为他只要这样日复一日的熬着,南宫璃总会有一日杀回皇城,他会亲自来接他出凤瑾宫。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一熬便是三年。
宣和十七年冬,严景帝病重,太子南宫凌奉执掌玉玺,代理朝政。
一时间,南宫凌奉风头无二,只可惜太子目光短浅,监国后一心排除异己,以各种原因打压其余皇子的势力。
三皇子南宫凌渝被扣上意图谋反的罪名,被打入天牢,凌迟处死,七皇子南宫凌祺联合母族势力发动宫变失败,被乱剑射死于宣庆宫前,六皇子南宫凌赋逃往西北一带,下落不明。
老皇帝长时间服用丹药,本就病毒入体,得知自己的几个儿子死的死,残的残,一口气没顺上来,差点过去。
南宫凌奉怕落人口舌,衣不解带,终日侍奉左右。
老皇帝躺在龙榻之上,看着自己狠毒到骨子里的儿子,不甘的瞪大了一双眼睛,“逆子~你把他~怎么样了?”
南宫凌奉嗤笑一声,语气不带丝毫敬爱,“他?父皇在说谁?”
南宫凌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父皇说的可是九皇弟?”
老皇帝已经是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你~把他~怎么了?”
“父皇还真是博爱,明知道那人是静贵妃和外族人所生的野种,却也临死还在担心他!”
老皇帝眼眶气的发红,凌乱的白发在剧烈的挣扎中更加不堪,“他~在哪?”
“九皇弟自然是好好的待在宫里,他可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谁能想到,我的三皇兄为了他连病都不装了,临死之前衣襟里还藏着他的发簪呢!”
“您说我把他纳入后宫怎么样?他的母亲伺候您,他来伺候我,我总归是沾了您的福气~”
老皇帝不敢相信面前变态的人是他的儿子,一口血没咽下去喷了出来,“朕,杀~”
南宫凌奉轻轻擦拭老皇帝嘴角的血渍,语气轻佻,“杀我的话父皇还是省省吧!毕竟这皇宫内外可不比当年……”
“不过父皇,我真的很好奇,当初想要杀他的人是你,如今不想让他死的人也是你,都说帝王心思难测,果真是如此!”
爱极了一个人也恨极了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凤瑾宫内锁着的人,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南宫慕予~他心中一遍又一遍重复他的名字,他既想除掉他,又想他爱他,这种想法每每在深夜折磨得他难以入睡。
南宫凌奉难以入眠,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凤瑾宫前,打开铜锁,宫门被吱呀一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