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不想看到你,你不要出现在妈妈的葬礼上!”
女人踉跄摔在地上,倒在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面前。
“爸爸。”
我看他,满怀期翼,央求,“把她赶走,好不好?”
爸爸的脸色很疲倦,短短几日下来,漆黑的短碎发愈发显得面色没温度的白。
他冷淡看着跌在地上的女人,动了动唇,声音沙哑:“你还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跟微月道个歉。”
夏枝盯着他,一字一顿,清冷倔强。
“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如果我知道,我就算病死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胡、说!”
我凶狠盯着她的脸,像小动物捍卫自己仅有的珍宝:“是你亲口跟妈妈说过——爸爸不爱妈妈,也不爱我,他只爱你!”
“我没有,砚礼。”
她仰头看着爸爸,冷静逼问。
“这么多年,别人不了解我,你不了解我吗?”
原来这叫白月光,永远是其他人不可替代、不可比拟的地位。
爸爸看着她,没说话。
我害怕极了,我仍然清晰记得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跟妈妈说。
不慌不忙,有恃无恐。
“程微月,你应该明白,他跟你结婚,只是因为你像我,我们之间的故事,你永远插足不了。”
妈妈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从来不想插足你们的故事,但我不会跟他离婚。」
那天,夏枝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爸爸!”
我怕妈妈死后还要伤心,发疯一样使劲上前打她,歇斯底里,“把她赶走!她是坏人!!她害死了妈妈!”
爸爸用力攥住了我的手。
在我愤恨的眼神中,慢慢蹙起眉头,声音低沉晦涩。
“阿如,别闹。”
“她只是想来道个歉,这件事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