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远也没细说,只笑道,“我把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你,你这几天都好好休息,算你病假,带薪的哟。”
“……嗯,好,那我挂了。”
等挂了电话,嬴妈妈看他脸色不太好,便小心道,“怎么了?岭远什么时候来?”
嬴懿摇摇头,“他有事,今晚不来了。”
“啊?”
嬴妈妈看着满桌子的菜,尴尬道,“也……也行,正好明天不用做饭了,省事儿了呢。”
“嗯,”
嬴懿坐回椅子上,给母亲夹了些菜,笑道,“妈你吃,多吃点。”
“哎,好……”
一顿饭吃得有些压抑,嬴懿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母亲问起什么才回答一句,等吃完又默默洗了碗,收拾好了桌子,准备上楼,嬴妈妈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他。
“小懿。”
嬴懿顿住脚,回头看她。
嬴妈妈走过去,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小懿,人活一辈子,很多事都不会很顺心的,你明白吗?”
“……”
“有些事,可能结果并不如意,可是妈妈希望你能享受其中的过程,至少以后回忆起来,都是开开心心的记忆。”
嬴懿抬起眼来,终于还是笑了一笑,平平静静地回答她,“我知道,妈,其实我决定追他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想了。”
“我可以一辈子爱他,可没有权利要求他心里也一辈子有我,我和他本来就在天平的两端,永远都是不相等的两个人,就算不小心站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早晚有一天,也会慢慢沉下去的。”
“我只是希望,仅仅只是我的希望,这短短的,可以在一起的日子里,我留给他的回忆至少是干干净净的,也是快乐美好的。”
“可好像,就算是这么简单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法实现了……”
彼时温岭远正在给沈叔敬酒,敬完了又转头给另一位面容威严的长辈提了一杯,笑道,“好几年没见到杨局了,听说您要高升了嘛!一直没来得及当面恭喜您,可别怪我呀。”
杨局哈哈一笑,爽快地干了杯,才道,“该是我恭喜你,听说天津那家公司也要上市了?岭远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哪,比你爸当年可厉害多啦。”
温岭远也不客气,笑哈哈道,“那还不是沈叔杨局你们照顾着,光靠我自个儿哪成呀。”
三人客套了一会儿,酒过三巡,话也敞亮了不少。
“我也实话跟你说,你说的那个赵平,我今儿查过了,的确不是个好鸟。”
温岭远给沈叔倒了杯酒,问道,“怎么说?”
“放高利贷就不说了,局子就蹲过两回,你猜是因为什么?”
温岭远想到赵平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便道,“不会是拉皮条吧?”
杨局登时拍了拍温岭远的肩膀,“可以啊岭远,哪天来我们局里帮着破案吧,这直觉是个好苗子啊。”
温岭远打了个哈哈,又道,“我猜不止,之前我有个朋友跟他打官司,起因就是因为我朋友把他一个养女带走了,后来我找了些人帮他,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你们查到这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