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许清也冷着脸为这场无意义的争执喊了停。
“幼稚不幼稚?”
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放心地太早了,许清也的视线撇过争执半天的两个男人,最终停在许至言身上。
许至言原本得意地以为许清也这是要给他撑腰了,没想到转头却看见她不赞同的神色落到了自己身上。
“姐,你说我幼稚?”
他满眼受伤地坐直,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没注意到路薄在他一声心碎的“姐”
喊出口的时候诧异的挑眉,重新换了一种眼神审视他。
“天寒地冻、荒郊野岭,把人拒之门外,出了什么事,看舆论会不会淹死你。”
许清也懒得跟他多说,放下碗跟大家道了个晚安,就转身回房了。
留下原地的许至言后知后觉地从话里品出一丝担心他的意味,留给路薄一个挑衅的眼神,就扔下碗美滋滋地追进一楼大厅去了。
除夕夜的篝火晚会以一场意料外幼稚的争执不欢而散。
好在迟枣枣是个热场子的好手,最后的收尾勉强还算气氛愉快。
许清也被一整晚的意外弄的头疼,径直上楼进了房间休息。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
“枣枣,你又忘带房卡了吗?”
她披了件外套,揉着眼睛强撑着起身开门。
大门打开,门口却不是迟枣枣。
她披着单薄的外套,里面还是晚上那件纯白色的毛衣,只不过比刚才显得更皱巴巴了一些,揉着眼睛困倦的样子像是刚被人从梦中吵醒。
路薄抿唇道歉:
“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睡了。”
他总算说了整晚最正常的一句话,许清也来不及松口气,就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子。
“你这是?”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拉着手腕摊开掌心。
“我有东西想给你,你拿着,先回去睡吧。”
雕花精致的檀木盒子稳稳放在她手心,盒子就已经这么精致好看,更别说里面的装着的东西了。
不过不管里面摆的是贵重的,还是意义珍贵的,以她现在的立场,她都不打算收下。
许清也彻底清醒过来,皱了眉道:
“我不能收。”
她把盒子一把塞回路薄的口袋。
到底力量悬殊,盒子刚落入他口袋,就被男人重新拿出来,按在她手心。
“路薄,你到底想干什么?”
挣扎不了,想起一整晚他神神叨叨的举动和话语,许清也忍不住恼火地爆发了。
指节被人温柔地合拢,握住了手心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