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迟疑了片刻后,她拿出一块“暂停售票”
牌子挂在窗口,示意我们绕过栅栏往里面走。
她走出售票小屋,锁好门,就带着我们往更里面走,绕过一道大铁门,就拐进一间小屋。
小屋里灯光昏暗,照在当中一张大床上,床上躺着一个人。我们刚出现在门口,床上的男人就指着我们问,“他们是什么人?”
中年女人走过去,凑在他耳朵上小声地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便没再说什么了,而是紧张地盯着我跟蒋浩然,很显然,这对夫妻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
突然,那个男人开口了,“不管你们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我都没所谓。你们听着,我儿子肯定不是碰到了狼,肯定是人干的。为什么这么说,就凭着他们没让我看我儿子的尸体。我还有一个证人,他能证明,我儿子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我跟蒋浩然双眼一亮——看来查清事实大有希望。
“其实,张悦的尸体是我们俩首先发现的,而且就在离发现张悦不足200米的地方,曾经有个琥珀学校的学生,也在那里被害。我们就是在查看现场时,发现张悦尸体的。告诉我们,证人在哪?”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什么我们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我们只有一腔热心。
“他说,在出事那天,看见我儿子跟着一个男人一起走进了树林,两人一前一后。那男人还背着一只门箱,一条腿还略微有些跛。”
这些细节很关键,但仅有这些,显然还不够。
“从这个站台,到那片树林,要走很远的一段路,相信会有更多的人见过那个男人。”
蒋浩然分析到。
张悦的父母将目光都投向蒋浩然。“那是自然。已有三个村民告诉我们说,看见了我儿子和那男人一起走。但那个男人的风衣领子竖得很高,帽檐压得很低,没人看清过他的脸。只知道,我儿子一边走,一边跟他聊着。”
“张悦生前住哪个房间,我们可以查查他的遗物吗?”
蒋浩然对着他们夫妻二人说。
夫妻二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蒋浩然的要求。
我还想打动张悦父母让我们去查查,说不定能发现查案的线索。蒋浩然轻踩了我的脚,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蒋浩然推着我就往外走。
“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走出车站后,我轻声质问蒋浩然。
“当然。你胆子可真不小,你就不怕他们举报你?”
“兄弟,你就是我的福星,有你在,就没事。”
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肩膀很厚实,像块石头。
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不知在他心目中,有没有拿我跟他那风流成性的老婆比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