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这张嘴还是净掰扯这些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怎么着你这是改行当算命的了?”
苏幕遮打量了宋北柯一眼,接着头稍稍一转,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几位是……”
“哦,晚辈李睿,见过苏老英雄。”
我还给他做了一个揖。
苏幕遮似是已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特意敲了敲我的左手,然后探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士啊?”
“绍兴。”
“可是姓李?”
这句话的意思,即便苏幕遮不挑破我也明白,点了点头,“正是。”
苏幕遮长叹一口气,道:“如此说来,看来是苏某冒昧了。”
“前辈千万别这么说,我初来乍到,就是个愣头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烧了高香,能够有幸结识两位旷世豪杰,真是三生有幸。”
“好了,好了。”
宋北柯摆了摆手,嘲讽道:“就数你眼拙,一副趾高气昂的德行,让你装孙子吧。”
“哼!”
苏幕遮一脸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这两人看上去水火不容,一言不合就嘴炮不停,你来我往的互戗,也不知道之前有多大的过节。俞胖子偷偷地笑了笑,对我说道:“我咋觉得这两人像一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呢?”
“啥意思?”
“一个北丐洪七公,一个西毒欧阳锋,都是绝顶高手,却又惺惺相惜,纠缠了几十年,还是这副德行。”
俞胖子饶有兴致地阐他的深刻见解。
我点头道,“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意思。”
只是,怀如锦依然在沉默,自打宋北柯出现在这里,她整个人就怪怪的。我碰了碰她的手,说道:“哎,怀小姐,你这是咋了?”
怀如锦好像在深思着什么,出了神,我这么一问,她才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搬山卸岭两派的代表人物就在眼前,看来你们几家之间,一定有一段耐人寻味的前程往事啊。”
“确实。”
怀如锦平静地吐出两个字,但她看这两个人的眼神分明是颤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种强压的冲动。
苏幕遮得知我的身份,态度倒是和缓了不少,闲聊之下,才了解到我们一行人与他们的队伍早有照面,而我竟毫无察觉。
“如此说来,鬼侯爷也来了?”
苏幕遮问道。
“是啊,这不蛊爷吩咐我来置办些家伙事儿!”
“说来惭愧,这次我也出师不利,带来的人折了一半。”
苏幕遮摇头叹息,“这个墓我在十几年前就打算过,却一直未曾动手,这次要不是怀家搞出这么大的动作,我也不会冒险一搏。”
“冒险?”
我不解道,“此话何意?”
“这里面有东西,你应该清楚吧?”
苏幕遮稍稍侧脸,轻声问道,“几十年前曾有一伙儿进去过,但就出来了一个。”
我看了看怀如锦,说道:“确实如此。”
苏幕遮见我一直在留意身边的怀如锦,也好奇起来,“这位漂亮的姑娘是你媳妇儿?”
“哦,不不不,您别误会,我来给您介绍一下。”
说着,我比了比怀如锦,“她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怀家大小姐,怀如锦。”
我话音刚落,苏幕遮也全身退了两步,大惊道:“怀家?”
接着他双目转向怀如锦,她脸上一脸无神,毫无表情地看着苏幕遮。苏幕遮看着她,表情却越来越奇怪,情绪险些失控,亏得他极力缓了过来,哽咽了一番,最后说出一句:“你娘……还好吧?”
……
接着他双目转向怀如锦,她脸上一脸无神,毫无表情地看着苏幕遮。苏幕遮看着她,表情却越来越奇怪,情绪险些失控,亏得他极力缓了过来,哽咽了一番,最后说出一句:“你娘……还好吧?”
“家母身体康健,不劳您挂念。”
怀如锦冷冷道。
“不对啊,这是有情况啊。”
我心里想到,“这苏幕遮看样子和怀小姐她妈妈也是旧相识,还有可能以前是相好啊,要不然咋一上来就问人家妈妈好不好。”
宋北柯感觉苏幕遮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赶紧上来,说道:“我就说很有意思,这丘、寻龙、摸金、搬山、卸岭,除了摸金门的没来,算是齐聚一堂了。”
俞胖子一听,立马站出来说道:“哎哎哎,老宋,我敬你是前辈,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什么叫摸金门没人,我俞胖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
说着,他又把脖子上的摸金符亮了出来,“看清楚了,摸金符,如假包换!”
宋北柯与苏幕遮只是瞧了他一眼,却并不将他当回事。宋北柯微微一笑,“原来是摸金校尉啊,有幸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