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高原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育区,地表水沿灰岩裂缝向下渗流和溶蚀,形成落水洞。从落水洞下落的地下水到含水层后生横向流动,形成溶洞。
我现的这个裂隙无疑是个糟糕的消息,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旦有大量水灌进来肯定是个麻烦,好在水流量不大,目测一下跟自来水龙头的中档差不多。
“小鬼,别管它了,你去照顾好茜茜!”
我立刻意识到还在角落里的茜茜和岩生,喊了一声俞胖子,一个飞身,扑了过去。俞胖子也赶紧摸了过来,看了看岩生有没有受伤,“谢天谢地,还好没事,不然胖爷罪过就大了。”
“哎,那个梦姐不是抓了很多草鞋底子了吗,干嘛不给岩生配解药啊?”
“估计是没有时间吧,而且这解药哪能说配好就能配好的。”
墓室颠簸了好一会儿,终于平稳了下来,鬼侯爷往墓坑里看看,皱了皱眉,说道:“掉下来的石头把里面压塌了,黄肠题凑算是毁得差不多了。”
“毁了?”
俞胖子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拆起来还能放开点手脚。”
俞胖子说干就干,撩起袖子就跳下去搬石头,丝毫不忌惮刚才的机关暗器。刀子也下去帮他,两个人扛起几根黄肠木,不一会儿就抬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
“好家伙,怪不得潘家园倒腾木头的老张生意这么好,原来这木头这么重啊!”
俞胖子气喘吁吁地说道。
“胖子兄弟,这黄肠木是硬木,质量当然不轻,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
刀子说道。
“大老爷们怎么能说累呢?我胖爷打小就勤劳,这点活算个屁!”
俞胖子擦了擦汗,“刀子,你先放下,我来试试一个人扛不扛得动?”
刀子笑了笑,劝道:“可沉啊,你可当心着点,别闪了腰。”
俞胖子兴致提起来,哪管得了这些,呸得两口唾沫,便弯腰去抬,他连续几次力那木头却纹丝不动,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邪性啊,这么沉,这比石头还重啊!”
“胖子,你闪开,还是我来吧。”
说着我便跳了下去,“这搬木头也是要讲究巧劲的,光靠蛮力不行。”
扛木头和举重是一个道理,有两个重要的力点,一是把木头从下面抬起来的那一下,是个持续力的过程,这个时候要是泄了力,那是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的,那要是一开始就下了大力,就很可能闪了腰。第二点是在扛起来的那一下,叫做上肩,这一下是讲究爆力的,但是耐力也很重要,要是提完前一下,力气就没了,那这一步也是妄想。
我的动作看着很流畅,顺利把木头架上了地面,俞胖子只能干瞪眼,一时没了脾气。梦姐和怀如锦不知道怎么想出来利用滑轮来运送木头的方法,这使得清理的进程大大加快。没过多久,便从一侧的题凑上拆出个一人高的入口。
鬼侯爷让刀子先进去,梦姐留在外面,相互照应。自己领着我几个随后进去。原以为外面塌得七零八落,里面肯定乱作一团,进去之后,才现还是比较整齐的。
里面非常黑,而且空间狭小,几个人进去真跟钻狗洞一样。其实这黄肠题凑,跟个集装箱差不多,里面还分了好几部分,能容纳的地方确实不多。
中央安排棺椁的地方,两个人无法并排,里面霉的味道非常浓,俞胖子怀疑是尸臭,急着想出去,但是根本没有给他转身的地方,只能捏着鼻子往前走。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刀子已经不再前进了,用手电我往回照了照,说道:“侯爷,你们来看,这里有字?”
……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刀子已经不再前进了,用手电我往回照了照,说道:“侯爷,你们来看,这里有字?”
那字是刻在棺椁的一侧上的,刻得不是很规整,并非汉字。鬼侯爷看了看,也说不出个大概。我凑过去看了看,一眼就看得很眼熟,与屈平墓里的彝文非常接近,说道:“这个字我知道,可以肯定是彝文。”
“写的什么?”
鬼侯爷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无奈道。
“我说你们就别磨叽了,赶紧开棺啊,都臭死了!”
俞胖子捏着鼻子催促道。
鬼侯爷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尸臭,你怕什么?”
“不是尸臭?”
俞胖子愣愣地看着我们,神色颇为尴尬,“那咋这么臭?”
“胖子,这就是木头霉的味道。”
我哂笑道,“要是尸臭咱们早就逃出去了。”
刀子检查了一下棺椁,便开始开棺。到了这一会儿,我的心情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即便此刻我心里还是在疑惑,照片中的那个墓究竟在何处,至少现在看来,这里并非我们的终点站。
刀子打开棺盖的一刹那,俞胖子叫出了声,两只眼睛就要掉出来,咽了一口口水,“我的个娘哎,这祖宗也忒漂亮了。”
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女尸,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鸾鸟朝凤华服,气度沉静雍容。面似桃花带露,一双丹凤眼,体态纤秾,肌肤细腻,头盘成极其繁复的缕鹿髻,以红宝石的簪钗装点,光彩耀目。
“这少说也得是个皇妃了吧?”
刀子说道。
“我看不像,她虽然锦衣华服,却都是汉人服饰,一个彝族墓葬出现黄肠题凑本就奇怪,里面竟然睡着一个汉家女子,更是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