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俞胖子好歹也是摸金校尉,怎么胆子这么小,才两个月不见,完全不复当年神勇啊。可就当我回神一看,往那堆东西了一看,也惊呆在那里。
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的骷髅,蜷缩在那里,就像是娘胎里未出生的胎儿。
“操蛋!”
我暗自骂了一声。
没办法,我只得蹲下身来,把这尸骨处理掉。这个时候,我现在怀如锦的匕插进过它的额骨,在那个伤口的位置,有一块鳞片一样的凸起,我用时手摸了摸,说道:“这东西听说能治伤,咱们把它割下来吧。”
俞胖子正疑惑地看着我饶有兴致地把那鳞片割下来,忽然就听怀如锦在不远处说道:“快看,有墓室。”
我在之前就怀疑过下面可能是墓室,刚才忙着对付这蛇,也没来得及仔细查看着周围的环境,“我们之前的判断是对的。”
“看样子我们已经进入了墓室深处。”
我转头看去,怀如锦站的地方有几道简陋的台阶,上面是一块平台。
怀如锦走上平台,手电扫过,墙壁上可以看到浮雕。一边还有一条通道,墓室里面一片漆黑。
这个墓室年代应该晚于上面的那个将军墓,从它位于墓室下方也可以判断出,空间还算宽敞,墙壁上的浮雕风格不同于中原地区,但是也有文化交融的痕迹,注重写实,上面刻满了花花草草,鸟兽虫鱼。
我估计是被刚刚那个胎儿骷髅给弄得浑身难受,没心思去仔细看。怀如锦看出了我的心事,拿出一只很小的金属盒子,让我闻了闻。我一闻,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鼻烟壶?”
我问道。
怀如锦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怀如锦这种微笑,一般只有朋友之间,才会这样相互信任,渐消芥蒂。
平台上有一堵低矮的石壁,我站在石壁前看了一会,不太说得清这堵石壁什么意思,尽头有一个不大的墓室,里面散落着一些陪葬品,墓室中央,陈列着一只红木棺。
棺材的形制与中原地区的元宝棺材有很大的不同,四四方方,且比较简易,由一条一条的木条拼接起来。不过这红木棺的形制还是很大的,这么大的棺材在其他地方都很少见到,甚至可以比拟套在棺材外面的椁。
“这么大的棺材?”
俞胖子看着棺材,疑问道:“这里面应该有很多宝贝吧?”
那棺盖上面倒是比较考究,雕着几条蛇,而且都有脚,蛇身尾相连把棺盖四周绕了一圈。不过,这雕工着实算不上精致,只雕出个大概的样子。
我白了俞胖子一眼,嘲笑道:“你好好看看这地上的破烂玩意儿,这墓主人能有几个钱?”
“是啊!”
俞胖子点头说道,“看起来还真听寒酸的。”
一旁的怀如锦用手电照了照,棺材的木料所说是红木材质,但是保存的却并不好,出现了涨朽烂的痕迹,上面的钉子有的都翘了起来。
“怀小姐,你看出点什么?”
我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棺材像是从外面给它钉死了?”
怀如锦说道。
“是啊,这一根根的木条,看上去就跟个牢笼一样,哪有这样的棺材?”
俞胖子加了一句。
听完他们的分析,我点了点头,“你们说的有道理,别说还真有点这样的意思。”
“会不会是棺外面的椁啊?”
俞胖子说道。
“不会。”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来看。”
我用弯腰在那棺材边上照了照,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这棺材被钉得死死的,别看它一条条地挺规整,但仔细看看这些木头都是可以拆解的,有点机关盒的意思。”
……
我用弯腰在那棺材边上照了照,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这棺材被钉得死死的,别看它一条条地挺规整,但仔细看看这些木头都是可以拆解的,有点机关盒的意思。”
“哎!”
俞胖子一听这话,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乐道:“李睿,你还真说对了。”
他照着一块朽木,木条的内侧有一段楔形凹槽,显然是木头相互榫接在一起用的。怀如锦不由得佩服起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摆摆手,笑道:“有两个原因。第一嘛,就是无论什么棺材都有棺盖,但是这棺材的棺盖却是跟其他几面连在一起的,所以要想打开它一定另有方法。第二就是刚刚胖子提醒我的,我也怀疑过是不是椁,不过可能性不大,这墓这么寒酸,而且用红木已经很考究了,不会是椁,有了这两点分析,我就在上面找了找痕迹,果然被我看出了端倪。”
“那还等啥,快给它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