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哥,你放心,我怀如锦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说到做到,也一定会保你周全。”
怀如锦向俞胖子保证,“以我怀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俞哥定可安心。”
俞胖子安心地笑道:“是是是,怀小姐说的是,俞胖子我自然是安心的了。”
我在窗口趴了一会,“看样子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俞胖子又要被狗追了。”
“哎,现在还不行。”
时玉娇轻轻地将玉臂一舒,“你没听我跟你说啊,你现在下去是怕别人看不见吗?”
“那怎么办?我看这俞胖子怪着急的。”
“急就让他急着吧。”
时玉娇不紧不慢地叹了一口气,“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这……”
我心里其实也颇犯难,不过人家既然开口了,自己就不好驳了她的面子,“那我就在这儿再喝杯茶。”
“我说你就这么急着想走?那你昨儿晚费这么老大劲爬上来干嘛?”
“我这不是……”
我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羞红,一下子又泛了上来,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咱能别说这事儿了吗?”
“哎,我问你啊,你有中意的姑娘吗?”
“这个……有……吧?”
“什么叫有吧?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你说你害羞什么啊?”
时玉娇哂笑道。
“你懂什么?”
我嘀咕了一声,心里也憋屈,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不同往日了。”
“听你这意思是情路不顺啊?”
“哎呀,你就别在这儿揭伤疤了。”
我叹了一口气,猛地喝了一口茶,原本也没有细品,只觉得一口下去片刻的紧张顿时消散,思维如搁浅一般,不禁赞叹道:“普洱?好茶。”
午后,寨子里很静,石楼下面偶尔有人寒暄的声音。这种与世隔绝的安逸,让人容易呆。
“普洱茶耐泡,陈化得宜,不苦不涩,即使久浸亦能入喉,不过,看你喝茶的样子,应该不太常喝。”
“哈哈,我也就偶尔喝那么一俩口,年轻人都喝咖啡。”
“咖啡?”
时玉娇笑道,“前些日子,寨子里也有人起头说要中这东西,说是云南时下都开始种植,最后却没了下文。”
“还好没下文,不然还真破坏了这里难得的好精致。”
“你若喜欢喝,我就陪你喝几杯吧?”
时玉娇靠着桌子缓缓地坐下,素手往茶壶上轻轻一提,哀怨地抬起另一只手在壶盖上一搭,一注清澈的茶水从壶口流出,又从茶盏里溅了出来。
时玉娇素手捻起一只茶盏,递到我面前,“来,喝吧。”
我笑着接过茶盏,笑道:“看你这倒茶的样子,就跟茶馆里的茶艺师一样,堪称艺术啊。”
“别贫。”
时玉娇浅浅一笑,捻起一杯,在尖晃了晃,轻轻一嗅,淡淡道:“其实,我不太喜欢喝茶。只不过,后来习惯了。”
“听说普洱茶茶性温和,现代人生活压力大,胃疾普遍,气血偏虚,普洱茶在这方面,确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哼哼。”
也不知时玉娇是觉得我这话里哪里有些不对,轻哼了一声,顾自饮下一口,然后慢慢说道:“都说喝红茶的人硬心肠,饮绿茶的人随波逐流,你说爱喝这普洱茶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人?”
“龙井太贵,碧螺春太乡气,铁观音又太拘谨,不过这普洱茶是什么性格我还真说不上来。”
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