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林筱雨关切道,“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嘛。”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喉咙很干涩,连口水都快没有了。我转身跟大兵妈妈问道:“就只有人头是不是?”
大兵妈妈愣愣地看着我,心里也搞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急躁起来,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吗,听他们说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到。”
林筱雨和我交流道:“应该是陪葬坑。”
我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古人一般都拿奴隶和牲口祭祀,从来不会拿这么多小孩祭祀,拳头大小的骸骨,那可是胎儿啊!”
“那你认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知道袖珍骷髅吗?”
我一脸期待地看着林筱雨,期待从她那里找到答案。林筱雨仔细思索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那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王侯墓穴大多都有祭祀坑,就算是活埋也不稀奇。后来他们估计是嫌太血腥了,就开始用人佣来替代。但是也有一些人搞出来不知道什么名堂,说不用活人祭祀是冒犯祖宗神灵,丧心病狂地想出来袖珍骷髅这种东西!”
“可这袖珍骷髅究竟是什么?”
“我只知道是一种巫蛊之术,据说是把孕妇投入炼尸池中炼化成血尸或者禁婆,这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在血尸的肚子里孕育,待到祭祀的时候那些巫师就会把胎儿从肚子里剖出来,将他们的头颅斩下。”
“太凶残了!”
“可他们却认为这恰恰是在彰显正义,能受到上苍福泽庇佑。”
我冷言道,“他们说这是斩妖除魔,杀掉的那是孽子,根本不会受到人们的指责,反而心安理得。”
“自古帝王之家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自己能够在阴间依然享受荣华富贵,根本不会体恤这些,更别说什么悲悯之心。”
“究竟是谁想出来这么恶毒的计策?”
我摇摇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
林筱雨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你就不想去看看?”
“既然来都来了去是一定要去的,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我就怕咱们来的时候没有准备,这么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好办。”
林筱雨也犯了难,“是啊,这么下斗却是蛮危险的,要不我们回去准备准备?”
“哎呀,你俩还回去准备啥啊?”
大兵妈妈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听大兵说你俩是考古的啊,是不是想去古墓看看啊?俺家里有工具,你们随便拿,俺们村子里的汉子也前前后后去过不少了,虽然里面邪乎得很,好在外面没啥事,大家伙路过那也都没啥动静。”
我问道,“这么说常常有人去哪喽?”
“可不是,不光咱们村里的人,像你俩这样的旅游的、寻宝的也都去过,不过就是啥也没捞着,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你俩不妨也去试试,俺们家正商量着把这开成旅游项目。”
“得得得,捆绑经营?”
“哈哈哈,俺们就开个玩笑,这还不得政府做主,再说了闹不好出人命,俺们可担待不起。”
我急急忙忙从大兵家里收拾了一些东西:一捆登山用的保险绳,据他妈妈说那是在后山的悬崖下面捡来的、一把泥瓦匠用的泥瓦刀、两个手电筒、一袋干粮和两个水壶。大兵本来想给我带路,顺便收个领路的费用,但被我拒绝了,说是钱不够了,其实我是怕他遇到危险。
我俩沿着大兵所指的方向,穿过村子东边的密林,然后顺着山道往山顶直走,半山腰上就有一条分叉路,顺着小路便可以走到后山的山谷。
密林里火热的骄阳像被筛子筛过一样,从树顶上射下一条条针一样的光线。茂密的树木遮住了大多数的阳光,林子里边可比外面凉快许多。一只松鼠从高高的树梢上一溜烟儿地窜到地上,抱起一个松球便躲进树洞里,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我们。
我们在密林里走了将近两小时,才看到一处矮崖上面有一条岔路,“估计就是前面了。”
“咱们休息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吃点东西。”
我递给林筱雨一个水壶,“水不多,省着喝。”
“我知道!”
说着,便仰头喝了起来,等她喝完的时候却现我神色有些不对劲,她赶紧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了?”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背包,极其小声地说道,“千万别动!”
我努力比着手势,示意林筱雨不要动,又指了指林筱雨的背后,基本上听不见说话的声音,用口型说:“有蛇!”
……
我努力比着手势,示意林筱雨不要动,又指了指林筱雨的背后,基本上听不见说话的声音,用口型说:“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