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笑起来,“路易斯,你瞧,我们当然可以用它的血液来活命生存,但是你愿意这样做,每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捕捉这些老鼠,愿意放弃那些华美的宴席,只为了你心中的人类的坚守?”
莱斯特这样说着,忽然又莫名的焦躁起来,他总是觉得路易斯已经后悔了这样的生活,他甚至是恨着自己的,当然他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路易斯最近对他不理不睬,态度冷淡。而且刚刚路易斯的几个问题也说明了情况:路易斯已经厌烦这里了。
路易斯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然后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将老鼠血饮尽。,态度极度傲慢。
莱斯特胸膛起伏,顿了好久道:“那我们就试试,以一个星期为底线。”
路易斯松口气,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莱斯特却走到路易斯旁边,“给我福利,我的小天使。”
说完不待路易斯反应已经自己的唇印了上去,唇齿相依间,他道:“让我们把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他的手放在了路易斯的腰上,开始揉捏,路易斯的身上还穿着他的风衣,上身已经全裸,莱斯特的手指仿佛带着魔力,在路易斯的肌肤上弹奏着美妙的乐曲。
路易斯放松了身子,默许了莱斯特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
莱斯特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在这一个星期内没有尝过一丝一毫人类的鲜血,这让他整个人变得非常危险。他变得易暴易怒非常不可理喻,路易斯有时候也不得不避他锋芒。
莱斯特渴望着鲜血,他渴望着那些新鲜的流动的充满活力的鲜血流入他的喉咙,他渴望着那些充满热度的肌肤,那让他觉得温暖和甜美。
路易斯又何曾不在渴望着那甜美的血液灌入喉咙,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这种感觉妙不可言。
莱斯特的忍耐显然是快到了尽头,他已经连续几天都在和动物的血液,这让他变得苍白变得敏感恍惚失了生机受到了阳光的摧残。
这天晚上莱斯特将自己管在房间里,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路易斯在门外徘徊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对莱斯特说,不可否认莱斯特这番忍耐还是打动了他,让他觉得感动还有那么一丝的窃喜在其中,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很不正常,但自己不可避免地沉溺其中。他愿意为了自己妥协…
突然莱斯特打开了们,他的眼睛通红,嘴唇颤抖着,衣服也斜斜的松松垮垮的,他道:“路易斯,你的心可真狠…但是…“他勾唇一笑,突然拽过呆滞的路易斯,找准他的唇瓣,吻了上去,重重的,充满着不甘的和妥协似的发泄的意味的吻。
路易斯反应过来,知道他的痛苦,也没有推开他,反而迎合着他的唇舌,两人一路吻着,莱斯特用脚踹上了们,房间里响起甜腻的呼吸和呻吟。深夜,莱斯特挣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是如此的亮,亮得令人心惊令人害怕也令人着迷。
他低头看着旁边的路易斯,因为下午那场激烈的性/事,他睡得格外的沉,唇微微张开,眉头舒展着,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莱斯特想起来他今年才十八岁,本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该享受生活的孩子。
他伸出手抚摸着路易斯的脸颊,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低声说:“路易斯,对不起。“这声音是如此的低,唇齿相依仿佛根本没有说出口一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路易斯,然后下床,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门,外面一片漆黑,但在莱斯特的眼里确实是一片光明,他喜欢这样的夜晚,寂静的,孤独的,邪恶的,滋生着无边的欲望和潜伏在心底的那些丑恶的想法…他抬起手,看见自己的指甲已经全部露出来,显出狰狞和残暴的色彩。
他毅然决然的走进了黑夜,走进了属于他的世界。
他在黎明到来之前,带着满身的湿气回到了家。
路易斯坐在大厅里,等着他。
两人沉默好久,压抑的,近乎折磨的气氛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围墙。
路易斯低着头,神情看不清楚,但是他那副形状却让莱斯特知道了他现在的心情,失望的,厌恶的甚至是鄙夷的,路易斯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
莱斯特绕过他,准备到棺材里去睡觉。
路易斯在他身后,终于开了口,语气冷硬,“莱斯特,你的身上沾了死人的血,不怕晦气吗?”
莱斯特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对此,路易斯心知肚明。莱斯特的脸色晦暗不明,像是没有听到路易斯的嘲讽,他只是顿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往里面走。
路易斯胸膛起伏良久,他闭上眼睛,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只有冰冷,那些温度都消失了。他也起身朝自己的棺材走去。
从那以后,俩人开始冷战。
冷战期间,路易斯不再和莱斯特说一句话,也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在家里见到他的时候都是目不斜视,直接当他是个隐形人。莱斯特比他更直接,他整夜整夜的在外徘徊不回家,到天亮的时候他一身露水的回来,直接躺进棺材里睡觉。俩人完全不做任何交流,整幢建筑就像一个阴沉沉的冷冰冰的坟墓,路易斯感到压抑和疼痛。莱斯特的神情越来越焦躁脾气越来越坏,他就像一个被弄坏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但是他不对路易斯发脾气,他会怒气冲冲的在夜色中冲进剧院诱惑那些可怜的无聊的少女,把她们带出去然后杀死她们喝光她们的血。
路易斯还是坚持喝着动物的血,他变得苍白,容颜憔悴,他已经把周围的小动物的血都喝光了,家里的小花园里有很多动物的残肢,花园里的玫瑰都凋零了,弥漫着血腥味和腥臭腐烂的味道,路易斯突然觉得绝望,他开始怀疑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麻木。他想要逃离,逃离这个让人窒息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