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饭局结束,两人回到家。
周行知一言不发地直奔次卧浴室,淅淅沥沥的淋浴声响起,可雾绵只感到了冷漠气压。
她在客厅踱步,思索着是不是因为今天在餐桌上过于忽略了他。
这样一回想,周行知今天话确实很少,虽然他平时话也不怎么多。
雾绵轻叹了声,心想:周老师还真是爱生气。
就在这时,周行知洗完出来,简单裹着浴袍就去了主卧。
吐槽归吐槽但哄还是要哄的。
雾绵慢悠悠地跟进去,又慢悠悠的试探,“周老师?”
周行知没理,抬手解浴袍。
雾绵微惊,下意识抬手遮住双眼,“周老师,我还在呢!”
周行知这才扭头睨了她一眼,尾音轻佻,“我,你什么没看过。”
周行知转过身,悄然靠近,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你,我什么没看过。”
“……”
这话让雾绵噤了声。
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儿。
周行知似乎喝了点酒,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
他喝酒了?
完蛋,她完全没注意到。
周行知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发丝还在滴着水,透过指缝,雾绵甚至能瞟到那摇摇欲坠的水滴,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水滴禁不止晃动,滴在她的手背。
雾绵立刻将缝隙紧闭,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她红着脸偏过头,开口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等对方承认,雾绵就解释了起来:“我今天没有忽略你,这不是想着要在你师傅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嘛。”
“听网上说,他从小就教你手艺,对你很好,像你父亲一样……”
“而且我家里人都是文物工作者,其实对赵原师傅提起的哪些事情还挺感兴趣的,就没忍住多聊一些”
话落,等了半响,都没听见动静。
雾绵放下手,悄悄看他,“我之前和你说过吗?”
周行知蹙眉看向她。
雾绵很识趣地笑了笑,自问自答:“没说过哈。”
两人就是短暂的协议关系,雾绵从来都不会主动和他谈起这些。
他小幅度地摇摇头,紧皱的眉头舒缓,也算是回应了她。
雾绵看人不再板着脸,于是就顺手拉着他往床上一坐,开始给他讲小时候的事情。
“嗯我小时候一到寒暑假就会去爷爷家,也和爷爷学过一些修复方面的知识,那时和赵原师傅接触过,但只是一面之缘这种。后来为了学习手艺,爷爷就把我丢给了任舜,让我跟他。不过任师傅不太喜欢我就是了。”
雾绵说着,她扭头朝周行知模仿任舜严肃的模样紧皱着眉,“你不觉得任师傅凶巴巴的吗……”
周行知注视着她,听着某人避重就轻的回答嘴角不由得带着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