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嘲讽技能还真是行云流水。
她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抬手不爽地推开他,“小心我反悔哦。”
——
两人来到了包厢。
在周行知的介绍下,认识了他的父母。
周行知父母看上去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举止得体又优雅,尤其是他妈妈,修身长裙搭了一件小披肩,刚开始雾绵还没认出这是长辈,以为是周行知的姐姐来着。
雾绵靠着自己的伶牙俐齿把桌上的人明里暗里都夸了一遍。
气氛比想象中的融洽,没有感觉到尴尬。
周母笑呵呵着:“绵绵从小到大都很讨人喜欢呢。”
雾绵一愣,她慢悠悠地看向周行知,“诶?从小到大是什么意思。”
“绵绵不记得了呀。”
周母表情很是惊讶,她质问着周行知,“你没有和绵绵说,你们小时候认识。”
雾绵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手指着自己,语气非常不可置信:“认识我!?”
只见,周行知仿佛丝毫不在意,他看过来,朝她点了下头,声音如他的态度同样从容、镇定:“认识。”
“雾漆爷爷的孙女。”
他平淡叙述着,“那时你太小了,才”
他手中玩弄着酒杯,眼尾被酒气染得有些红,周行知眯了眯眼回想了下:“4岁?”
雾漆是她爷爷的名字,她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漆器修复者,老了之后隐退江湖在乡下开了一家钟表修复店。
她小的时候确实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在那边跟了一个师傅学手艺,但没能坚持下去,爷爷去世之后她就跟着父母去其他城市了。
在听了周行知父母的讲述,雾绵才慢慢相信这种巧合。
有点,不可思议。
“绵绵还真是迷糊呢哈哈。”
周母浅笑着调侃。
周行知闻言,偏头低笑,肩膀都在抖。
雾绵瞪向周行知,抬手在他的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下。眼神在控诉着他,仿佛在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一样’。
动作引起了长辈们的起哄,雾绵又匆忙拿起桌前的水杯,小口抿了,在跌宕的起哄声迫不得已红了脸。
饭局没有到很晚,吃完就从餐厅出来了。
送走父母,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雾绵瞧了眼周行知,嘀嘀咕咕地问道:“你父母说的都是真的?”
“具体指?”
“认识我。”
周行知侧眸看着她逐渐红到滴血的耳垂和后颈,淡淡纠正,“记得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
周行知没再说话。
“周老师?”
雾绵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