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裴牧川气得都说不出话。
裴京墨慢条斯理道:“知道裴董你有权有势,但你也得做个守法公民,别妄想挑战民政局的公信力。”
“行。好样的!我看你翅膀是真硬了!”
裴牧川阴沉着说:“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许南音在你旁边吧?你让她听清楚!裴家只要有我在一天,她这种不入流想攀高枝的女人,就别想进家门,想名正言顺当我裴家的儿媳是做梦!”
他嗓音拔高,许南音挨的很近,难免听到了。
她低下头,耳根红烫,不自觉攥紧了手。
裴京墨余光扫了一眼,脸色沉下去,疏懒嘲弄地勾唇笑:“怎么就做梦了?裴董,你是不是和裴夫人塑料夫妻当太久,以至于忘了结婚证的法律效力?”
“从法律上讲,以后我赚的钱有一半都属于许南音,对了,到时候黑发人送白发人,我继承你的遗产也有她一份。”
“还有你猜怎么着?裴家继承人以后世世代代身上都得流着她的血脉,我们白头偕老后,她还得陪我进裴家祠堂被供着。”
这张嘴歹毒起来是真能气得人心脏疼。
裴牧川破防了。
撂下一句“行,走着瞧”
就挂了电话。
“砰!”
书房里裴牧川将手机狠狠一摔,手机重重砸上门板,又弹到地上。
在沙发上静坐了半晌,他起身去捡起手机,一把拉开门,大踏步走向对面,“叩叩”
敲门。
等了一会,叶清柔拉开了门。
“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黑沉着脸,裴牧川怒吼,将摔碎了屏幕的手机递给她看。
手机屏尚能看见裴京墨发那条朋友圈。
叶清柔看了一眼,立刻点开照片,心情激动,手虚握着抵在唇边咳嗽起来。
裴牧川这才发现,她咳到薄肩在颤,额头冒虚汗,脸色也比平时苍白。
身上的紫色丝质睡衣,覆着她纤细的身形,肌肤如玉,却透着病恹恹的感觉,美得招人怜惜。
他刚才还凶横的口吻没来由的瞬间软了,“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叶清柔缓过那阵咳嗽,淡声说:“京墨娶了自己爱的人,裴家有了个好儿媳,我是做了件好事。”
“所以你承认户口本是你搞的鬼?”
“承认什么?你家户口本,你的保险柜,别赖我头上。”
“你……”
“有证据吗?没证据别污蔑人。”
这母子俩一茬一茬给他气受,裴牧川扶着额,气得胸口都在起伏。
“咳……”
叶清柔又忍不住咳嗽,把手机塞回他手里,转身就要回房,手腕却被一把捉住。
裴牧川皱眉问:“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绝症。”
叶清柔淡淡回了一句,一把甩开他手,转身“砰”
一声砸上房门。